“還是我餵你吧。”他從她的手中奪過碗,見她大驚失色,他挑高眉。
“別跟我唱反調,對你沒好處。”
說著便不顧她夾雜著悲慘又不願的眼神,舀了一匙,放在唇邊吹了吹,再遞到她嘴邊。
凌依珞的雙眼無神地睜大,焦距落在那匙粥上。他在做什麼?這究竟算什麼?
兩入之間彷彿在無言的角力,誰也不肯妥協,看誰先低頭。
“你想僵持下去,我是無所謂。”他冷淡地提醒。
凌依珞一陣心酸,到底是誰把她推到這步田地的?
她終於鬆開口,咬住那一匙粥,像咬掉絕望,咬掉悲傷。
他不置一語,僅是揚高眉梢,又舀了一匙送到她唇邊。
她機械呆板地重複著張嘴的動作,讓自己不在意任何人、任何感覺。
“跑去喝酒,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是我害的是嗎?”他將碗放下,看著她。“怎麼有你這樣傻的人?”
凌依珞突然抬起頭。“我是傻,你高興了!我請求你,你走吧,放過我,我不想聽你說的話,更不想看到你的人!”
“真的?”他揚眉。“原來是這樣,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嗎?因為我關心你。”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是我傻,明知不該靠近,明明告訴自己不該有任何幻想,見到你的那一刻,我還是犯一樣的錯,是我蠢!”
她不哭,因為不知道自己能為誰哭,她已經不想再悲慘下去,根本不值得。
“飛蛾撲火也算是壯舉,雖痛雖苦卻能提高你的愛情免疫力。”
“你不要再對我說這些話了,你說的每句話,後面都藏著一把刀,你不知道那會傷我很深、很痛嗎?”她的臉上沒有表情,整個人卻透著灰涼的悽然。
這種感覺撞擊到他心中某一處,讓他心口突然像被一塊大石壓住般沉悶。
“如果,我就是希望你受傷呢?”
由他低沉嗓音說出的話,讓她杲若木雞,腦中一片空白。
連衛夜極自己也皺起了眉,彷彿有些不相信,剛剛那句話是自己說的。
“你憑什麼這樣講?”她沉吟著,突然朝他身上打去。“你怎麼能這麼狠?”
抱住她不停掙扎的身體,他乾脆一把將她按進自己懷裡,自己也匪夷所思,剛剛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要離自己遠遠的,不再糾纏自己,他應該是最高興的人啊!當初不就是因為怕被她纏上才要傷害她,說那樣的話讓她死心,不再讓自己對她有感情。
如今,他是怎麼了?竟然想看她受傷,竟然覺得讓她在自己面前哭是件不錯的事,看她哭泣的臉竟會覺得美麗,他什麼時候對女人這樣惡劣了?
還是,他的心在這幾年被薰染得很黑,看見她,就會想破壞她臉上那久違的溫暖和陽光?
總之他就是想將她綁在身邊,不去管她的死活,也不要她纏著自己,但又不許她離開自己跑去他找不到的地方。
“就這樣結束吧,我不會再去上班,就當我們沒有再見過面,沒有再說過話,就算當做從來不認識也好。”她推開他,額際泛著一層薄薄的汗水,眼神空洞。
“你忘得掉嗎?”
“下定決心,沒有什麼會忘不了。”
“你若下得了決心,就不會到現在都忘不了我。”
他的一句話,讓她變了臉色,他非要傷她才開心嗎?
“珞珞,還不夠啊,現在還不夠。”衛夜極的唇邊浮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傷到極點才會死心,你的傷還不夠,現在就算你逃走,以後還是會不斷想起我。”
“你傷我傷得還不夠嗎?”她瞪大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偏偏就要這樣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