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功法的基礎,便是透過自己的靈氣溫養銀針,使其具有阻斷氣血和靈氣執行的神奇功效。目前以蘇紈的水平,已經可以同時操控二十四隻銀針,功法全力施展開來,點點銀光飛舞,華麗異常。
蘇紈聞言點頭道:“那就請師傅指教一下這蜂刺之術吧!”
蘇大美人說完,也是向著場中走去,她並不像曾柳那麼氣勢驚人,只是淡淡地走著,自有一種懾人的美態。一隻肌肉賁張的魔化家豬發現了她,哼唧一聲,埋頭撲了上來。
這平時只做盤中餐的蠢物,沒想到魔化了也不可小視,它雙腿在地上以極快頻率划動,帶起了一陣沙石亂飛,氣勢驚人。
蘇紈直待它衝到近前,才翩翩一轉,玉手在腰側稍稍作勢,一道微不可查的銀光就釘在了這隻豬的前蹄之上。
噼裡啪啦一陣亂響,這隻豬一下失去了平衡,止不住向前翻滾了幾丈的距離,重新哼唧哼唧爬起來,就只剩三條豬蹄支撐身體,中了銀光的豬蹄保持著微曲的姿勢,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蘇紈又是一道銀光飛射向魔化的豬,釘在它另一隻前蹄之上,這下它前半身徹底失去了支撐,僕在地上。估計它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一雙小眼顯出狠厲的光芒,乾脆只用兩條後蹄猛蹬,頂著身體往前攢動,啃了一嘴泥,實在惹人發笑。
蘇紈心情卻更加沉重,她走到村子近旁,看見一地屍體的悽慘景象,內心中一股不忍之意越發濃了。
離她最近的一具屍體,是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嫗,她單手還捏著柺杖,另一隻手將一個小男孩按在身下,估計是想用自己的身軀保護弱小的孫子。背後一道巨大的爪痕奪去了她年邁的性命,深深地爪痕幾乎把老人的身體都抓通了,粘稠的鮮血和臟器流了一地。
她的孫子也並沒有能逃出生天,小男孩趴伏在地上,後腦一片血肉模糊,一隻魔化後的土狗正在舔食著他的腦漿。
不遠處,一對夫婦倒在牆角,他們緊緊擁抱著彼此,哪怕各自背後全都是深深的血痕也沒有分開。在這種巨大的災難面前,對他們來說最安全的地方,也就只有彼此的懷抱了。
村子裡遍地都是屍體,看來沒有人能夠從這巨大的災難中逃出。場上還在移動的人類就剩下靈虛派的幾人,魔化生物很快便將目標轉移到他們的身上。
張山血性,也已經撲入村中對魔化生物進行清剿,留下張遠扶住王虎,站在村口的一間小屋旁。
明惠真人稍稍稱讚了蘇紈幾句之後,彷彿想起了什麼一般,陷入了沉思之中,直到魔化生物被三人清剿得差不多了,她都還一言不發。
“師傅,你在想什麼呢?”蘇紈停手後走了回來,她雖然經歷了一場殺戮,但身上並沒有留下任何血漬,看上去依舊清雅脫俗,唯有發白的面色顯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明惠真人疑道:“按理來說,遭受陰氣侵襲而產生變異,應當是一個緩慢的過程,為何這個村子竟彷彿毫無準備,沒有一人逃脫,難道這些魔物都是頃刻間變異生成的?”
聽到明惠真人的話,蘇紈也是陷入了沉思。
張山轉身想要走回王虎身旁,忽然聽見旁邊小屋中有響動,他立刻一拳砸開了小屋的大門,探頭看去。
只見一團麵粉兜頭拍向張山,屋內一雙小手揮舞著兒臂粗的木棍砸了出來。
張山畢竟是高階煉氣者,他伸手一撫,麵粉就盡數被掃了回去,將衝出來的小人給蒙成了白色,但那小孩還是勉力揮動木棍,口中脆聲道:“怪物,去死吧!”
曾柳也湊了上來,心中懷疑這個出手施襲的小孩,也被陰氣侵蝕而魔化。
他一伸手,鉗住了那小孩的脖子,一把將小孩拎了起來。
蘇紈從沉思中清醒,喝道:“曾柳住手,那只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