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森因為傷勢比較嚴重,一張臉變成了灰白色。
他倚靠在牆上,虛弱地喘息著,但是看向我眼睛裡,卻佈滿了濃濃的不滿和小小的憤怒。
我知道,他嫉妒了。我更知道,經歷了這些生與死,我是誰也無法放開了。
我慢慢蹭向他,低下頭,捧著他的臉,吻向他佈滿血漬的唇瓣,柔聲道:“我離不開你,所以你要好好兒活下去。知道嗎?”
鬱森凝視著我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時,逸風用十分虛弱的聲音調侃道:“馨兒,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咳咳……咳咳咳……”
我忙轉向逸風,卻因為膝蓋磨損得嚴重,剛一動,便又撲倒在地。
“馨兒!”三隻惡狼急切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兒,只是破了一點兒皮。”咬牙站起身,來到逸風面前,坐在了他的身旁。
逸風掏出一塊染了鮮血的手帕,想要擦拭我的膝蓋,被我攔住了,“不用。你老實的歇著,等有力氣了,我們就下山。”
逸風收回手帕,將頭枕在我的肩膀上,喘息道:“剛才……是誰說……要找個人……咳咳……把自己嫁掉的?”
我鄙視道:“大哥,你就省省吧!好好兒的一句話,被你說成了那個樣子,你還好意思說呢?”
逸風在我耳邊曖昧地說:“那你想聽什麼啊?”
我瞪他一眼,“沒正經的!回家給我跪洗衣板去!”
逸風笑道:“你還是罰我跪床頭吧。”眨了眨眼,表情十分曖昧。
我是拿這隻公狐狸沒有辦法了。
逸風從懷裡掏出一根爆竹,遞給我,“拿著去洞外點燃,自然有人會來接應我們。”
我問:“你讓我用什麼點?鑽木取火嗎?”
逸清將打火機遞給我,“馨兒,用這個。你送我的定情物,我一直隨身攜帶著。”
我偷偷掃了一眼鬱森,汗淋淋地想:逸清大哥啊,你能不能不提定情信物的事兒?你沒看見鬱森的臉色有多臭嗎?!
接過打火機的時候,我清楚地聽見鬱森輕哼一聲,說了句,“定情信物?!”
逸風那個看熱鬧不怕事兒的人,添油加醋道:“馨兒還送了我一把匕首,十分了得。”
鬱森冷眼看向我,沒再吭聲。
我縮著脖子,向洞外跑去,路過一身紅衣的吳痕身邊時,我停下了腳步。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居然有一絲的不忍。畢竟,他也是個受害者。
想他生前那麼愛美,曾經十分認真地問我,他是否好看?而現在,他的臉上居然是血跡斑斑的,實在不堪入目。
人死了,天大的仇恨也沒有了。
我輕嘆一聲,在他身邊蹲下,抓起他衣帶的一角,吐了口口水,潤溼衣帶,然後開始擦拭吳痕的臉。
“馨兒,你這是做什麼?”逸風對我的行為表示疑惑。
我回道:“他雖然是個變態,但生前酷愛漂亮,也算是個異類了。人死為大,入土為安,我讓他走得利索一些。”血漬不好擦,但我的口水頗多,一會兒的功夫,就將他擦拭乾淨了。
我剛滿意地站起身,就聽見一個柔媚地聲音說:“謝謝……”
我隨口答道:“不謝。”話剛出口,我的汗毛就立了起來!低頭看向吳痕,發現他已經睜開雙眼,正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嚇得三魂離體,兩腿發軟,嗷嗷叫道:“媽啊!鬼啊!救命啊!吳痕詐屍了!”
吳痕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手掐住我的脖子,迫使我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另一隻手滑入我的裙襬裡面,插入雙腿之間……
“放開她!”三個憤怒的聲音同時響起,人也隨即出現在我的周圍,三米左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