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嘎就有點不解了,問道:“既然如此,那赤發金剛為什麼不自己動手殺掉胡老大,替赤月報仇呢?”
“赤發金剛何嘗不想如此,只不過赤月當年未死之時,跟胡老大兩人是八拜之交,親如手足,他跟赤發金剛說過,自己這條命生生世世都是胡老大的,不管誰要殺胡老大,他都會跟那人拼命的,礙於赤月的遺志,所以赤發金剛不能對胡老大出手,只有假借張楓的手將胡老大除去了。”夏無力解釋道。雖然時隔多年,但是說起這些過往的事情,他依舊是記憶猶新的。
陳二嘎冷笑了笑,道:“這可真是一個笑話,赤月這麼信任胡老大,把胡老大視為手足,寧願自己死,也要保全胡老大,卻不想最後偏偏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手裡。”
夏無力雙掌合起,道:“這人世間的感情,本就難以分說,對對錯錯,恩恩怨怨,又有誰能夠說的清呢,故爾,我才會投身空門,泯滅前世的。”
陳二嘎的真氣恢復了一些,他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無諷刺地道:“大師乃是明眼人啊。”
夏無力似乎也聽出了他這句話裡面嘲諷的意味,就故意不答,轉移了話題,道:“所以說,赤發金剛雖然不會過問此事,但倘使有人想謀害張楓,他就一定會出手的,他一出手,天下無人可以抵擋。”
陳二嘎摸了摸鼻子,道:“那這麼說的話,我也不能找張楓復仇了,連你跟胡老大都不敢對付赤發金剛,我又有什麼資格跟赤發金剛叫板呢?豈不是找死嗎?”
夏無力也從地上爬起來,念道:“阿彌陀佛,世間萬物,相生相剋,本就是冥冥註定的,也許這其中的宿怨,本就該有施主你來了結。”
陳二嘎笑了,看著不遠處胡二愣跟陳小小的屍體大笑了起來,笑聲淒厲而瘋狂,就好像是一個瘋子一樣。
也不知道笑了多久,陳二嘎的眼中才顯出悲慼之色,低垂著頭,一言不發了。
“施主緣何發笑啊?”夏無力不明所以地道。
陳二嘎沒有解釋,也解釋不通,有些感情本來就不是可以說得明白的。
其實這件事其中的恩恩怨怨,根本與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他之所以會被捲進來,就是因為胡老大的緣故,胡老大一直派童娟來監視他,早就料到了會有今日的仇怨的爆發。
而他也信錯了張楓,才讓自己落得一敗塗地,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這並不可笑,反正很可悲。
陳二嘎眼角的餘光撇到了一個閃閃發亮的東西,他走了過去,從地上將這個東西撿了起來,是一個酒瓶。
金屬隨身酒瓶。陳二嘎以前看過張楓用這個酒瓶喝過酒,他還告訴陳二嘎,這是軒尼詩xo紀念版的酒瓶。
陳二嘎的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將酒瓶揣進了懷裡。
總有一天,他會將這個酒瓶還給張楓,屆時就是張楓的死期。
“不管怎麼樣,你救了我。”陳二嘎看了看夏無力,道:“總有一天,我會還你這個恩情的。”
說完這句話,他再不多話,雙臂振起,飛到了懸崖上。
夏無力跟了上來。
陳二嘎不看他,在前面自顧自地走著,他沒有將胡二愣跟陳小小的屍體帶出去埋葬,因為他知道,若是想讓他們死後安寧,他就必須要手刃張楓,一g黃土,是掩埋不住他們的冤魂的。
走出了皇陵,陳二嘎就停下了腳步,在山巔之上,可以俯視整個省會的全貌,他如今已經算是一無所有了,唯一慶幸的,是他還活著。
“施主,你有什麼打算嗎?”夏無力站在陳二嘎的身後,問道。
“沒有打算。”陳二嘎淡淡地道。
“沒有打算?那你不如隨我去如佛寺吧。”夏無力的眼中帶著一點期盼,他真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