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極大的問題。當年清源派那兩位以三招敗了醉仙之妻仙人之威後,後來贈言,若是要解了醉仙一家之忘情咒,必然要讓江語晨忍受千萬次忘情輪迴之苦,最後解決之道,必在此女身上。
一家三口的命運,猶如三道鏈子,死死地套在一起,即便誰有了任何一丁點兒私心,也是災難。尤其是江語晨。
果然,陳伯當繼續說道:“不過,當年二位使劍長老曾有言,若是要解了醉仙江家之忘情咒,必以江姑娘受情咒輪迴千萬次,藉以尋找那破咒之法。否則,忘情咒最終發作,令堂大人與令尊大人永世不脫劫,不相見不說,便是江姑娘,亦是永世嬰兒之災。”
這話猶如重錘一般擊打在江語晨身上,這些事她如何不懂,千百年來刻意地將自己的心鎖起來,也從未有人走近過自己,靠近過自己的人都被自己遺忘了。忽然,她想到了一種很可怕的事情,提筆寫道:“語晨可曾在那千百次忘情輪迴中,戀上過他人?望陳宗主據實以告!”
陳伯當搖搖頭,非但沒有絲毫慶幸,反而眉色更愁,說道:“陳伯當以道心起誓,在此之前,江姑娘絕對未曾對任何男兒動情,只是……小七……”
陳伯當說的話,江語晨自然懂。忘情咒之災和自己有意地鎖心閉情,讓自己在千百年來的痛苦受劫中,卻是少受了一份男女愛情之苦。靈犀兒的來到,是一個偶然嗎?或許,那是一個必然。
也許是看出了江語晨的心事,陳伯當說道:“世人只知千百世回眸換來今生同渡,卻不知千百次輪迴忘情,也必然等來今生之因緣。江姑娘,有些事情,還要隨緣,隨性,隨安!”
江語晨長嘆一聲,提筆又寫了幾個字,卻是以前寫過的:“人”。接著又提筆一加,寫上了“口”,一時間成了個“囚”。又寫一個“門”字,卻以一“心”字加之,卻是成一“悶”字。
“千百次受咒輪轉,以己為囚,有心無門,空留人生之悶。江姑娘,這千百次忘情咒之災,雖然看似百般害處,卻也讓你得了許多道。”陳伯當道。
其實江語晨與父親醉仙完全相反,似乎天生就是個修道的人,千餘年來修為道行早已出神入化,卻苦於被那忘情咒所制,始終不得逃脫。
江語晨苦笑,隨即寫道:“宗主才是那化外高人,語晨不過是殘延勾喘。若是使劍二位長老見了宗主,怕也是驚喜清源後繼有人。”
陳伯當搖頭不語,半響道:“貧道不能以一己之力化解你江家之忘情咒,非不能,實為不可。大道天機,江姑娘尚不知許多,貧道雖懂道機若干,反而不能如此行事,還望江姑娘見諒。”
江語晨見陳伯當話中有話,似乎有辦法可以解咒,卻不願意解咒。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心性善良無比的她,哪裡是強人所難之人,提筆寫道:“為難宗主了。”
“呵呵!”陳伯當難得地笑了笑,似乎這個丫頭討他心喜,卻是說道:“貧道雖不能以法破法,壞了道理,破了天地間諸般規矩。但貧道卻有一事能幫上江姑娘。”
江語晨疑惑地望著陳伯當。
陳伯當捻了捻長鬚,笑道:“貧道有那秘法,能將座下七弟子召回清源派。江姑娘之事,雖然一時間無甚破解之法,但如若我那七徒兒做了那有心之人,將來即便江姑娘輪迴情咒,也是一樁美事。”
江語晨一聽,起身猝然間便跪下,她心裡真地高興起來了。不錯,那忘情咒雖然百般殘忍,卻也不是無法可取。若是讓靈犀兒記得自己的好,將來自己即便因為忘情咒而輪迴,只須再次長大之後,讓他來尋自己。雖然前一次的輪迴種種禁忌無法親口說出,不然便是破了禁忌,會讓忘情咒發作,但她堅信靈犀兒一定會辦法讓自己再次喜歡上他。
陳伯當笑道:“也罷,也罷。江姑娘請起。貧道這便作法,令小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