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升去。
“孩子,不是婆婆想要算計你,而是婆婆不得不讓你幫忙。萬年來,你是婆婆見過的唯一一人。婆婆算計了你,卻也送給你一個古香囊,日後定會為你帶來龍族一大姻緣,也算是報了今日虧欠之恩。”
龍母喃喃地說道,臉上的雞皮鶴髮也似乎顯得淡了不少,卻是心情大好,喊道:“來人,將我兒送來的烏魚頭給老生拿上來。我兒進獻的血食,以後定要按時送上。”
……
李靈犀剛出了九轉寒獄,便見到了那只有一丈大小的泉眼出口,一下跳出去,不由哭喪著臉,望著站在那裡的陳伯當,“師父,這下拿了人家東西,俺可抓不回來東海龍王。這鎮海滄瀾曲,拿了也是白拿啊!”
“你不要?”陳伯當似笑非笑地望著一臉愁苦的李靈犀,似有所指地說道。
李靈犀歪著頭看了半天,他倒是很少見自己師父這樣嚴肅卻又帶著戲謔地問自己,不禁心頭一動,知道這肯定是寶貝,不然師父也不會讓自己收下,“嘿嘿,俺只是說說,寶貝還是要的,誰嫌寶多呢。”
陳伯當:“嬉皮笑臉成何體統,回去給我閉關半年,凝鍊精血,還不快走,看什麼看。”
“遵命,師父。”李靈犀知道這個師父的脾氣,越是有好處的時候,他越是虎著一張臉罵自己,看來自己又要得什麼好處了,這才高興地出了彌寒洞,回無道宗去了。
陳伯當無奈地搖搖頭,自語道:“無為而道,唯獨你啊,小七,師父總是難以做到,無為而道,唯獨你這小子,讓為師屢屢破戒。想我陳伯當,一身本事怎會在這七弟子面前顯得猶如常人?悲喜形於色,諸事還負責為他解說。不應該啊。不知是他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莫非,這都是因果……”
也不多想,陳伯當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總認為自己在李靈犀面前就猶如一個常人一般,沒有高高在上,更沒有身為師父該有的決絕與苛刻,充其量只有裝模作樣的教訓,他不知道是為什麼。
陳伯當神情一整,卻是透過那一丈方圓的泉眼,望著下面的九轉寒獄,面無表情地道:“龍母,你終究是不得道,鎮海滄瀾曲在你龍族手裡卻是暴殄天物。天地間除我陳伯當的弟子李靈犀,誰還能享得此寶,哼。算計亦是無用!”
向前一步,陳伯當好似要做法,卻不知他在這九轉寒獄之地,要施何法術。
陳伯當唯一閉眼,再睜開,眼前的世界已經大變,哪裡還是小小的彌寒洞,卻是一片浩瀚無邊的水世界,寒氣盈天,沒想到此地卻是寒泉水下,看似是深水,卻又好似是空無一物的虛無之地。
似是事情頗為棘手,陳伯當的神情從未如此嚴肅過,以他的神通道行居然小心謹慎到如此地步,接下來的事情重要性與危險可想而之。
只見陳伯當凌空而站,彷彿腳踏虛空一般站在這浩瀚若星海的九轉寒獄中,雙腿慢慢地盤膝而坐,右手以極慢無比的速度緩緩地抬起,那手的速度彷彿快若閃電,又彷彿只是在慢慢地抬起來。
一道精芒爆出來,陳伯當右手已經掐了一個道訣,卻是神情更為嚴肅,凝指成訣,一下打了出去,大喝道:“九轉寒獄看守神將何在!”
“嗡……”一種洪鐘大呂一般的動靜過後,那九轉寒獄的虛空中忽然走來一個人,卻是身著黑色戰甲,全身寶光氤氳,無論盔甲兵器皆非凡品,活生生的一個仙人模樣便出現在陳伯當身前百丈之外。此人走動一步,那萬千九轉寒獄之上古寒泉便紛紛讓開,一股股猶如生死幻滅的氣息更是如同滔天一般傳來,此人功力道行之高,委實是匪夷所思,人界哪有如此高人,而正是如此高人,居然是此地的看守神將。
一團巨大的寶光包裹著來人,半響後卻散去。那彷彿無上的神通威嚴,卻對盤膝而坐的陳伯當似乎沒有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