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稍稍放心,這才說道:“道長休得無理糾纏,本神將乃是奉清源派先人之命鎮壓九轉寒獄,至於這些法寶浪費與否與我無關。道長若是再要糾纏,本神將怕是沒那功夫陪伴!”
“你倒是真個不識趣。”陳伯當笑了笑,遙指那一身金甲冑的鎮獄神將罵道。
鎮獄神將又是一退,這陳伯當之言讓他無來由地一陣心驚肉跳,心想這道士看起來其貌不揚,怎麼總會讓自己有種危險的感覺。自己的道行之高,雖然比起當年清源派先人肯定是不足的,但難道比起這些清源派的後人還不足嗎?自己不過是奉命看守九轉寒獄,又不是為奴為僕。
“道長,休得再三糾纏!本神將公務繁忙。”鎮獄神將雖然嘴裡這般說法,卻是根本不自行離去,也不知是不敢,還是有所忌憚。
“哼!”
忽然,陳伯噹一聲怒哼出口,整個巨大的虛無空間都是一陣迴音,由此可見他真是怒極,“神將,本尊好生與你分說,你卻不知高低。你莫非以為過了千萬年,你便能在我清源派後人頭頂撒野了?你莫要忘了,當年你不過是一隻劍鞘,我清源派先祖點化於你,讓你做了這鎮獄神將,哼,若非先祖慈悲,你怎能成神為將!這九轉寒獄裡鎮壓的法寶神兵,若非我清源派先人看不上,豈會任它們鎮壓此地?那九天翠微笛不過是寒獄鎮壓之眾多寶物中三流者重寶,你再三不肯,難道將這九轉寒獄之物看成你自己私有不成?我清源派先人看不上,可不代表我們清源派便不要它。放在這裡鎮壓著,是那些先人們大公無私。”
“你!”
鎮獄神將也是暴怒,他當然清楚地記得當年發生過的事,自己是劍鞘得道這個秘密也只有清源派前人才知道,這個小小的宗主為什麼知道?而且被人當面揭短,他不由惱羞成怒。當年那清源派先人點化他的唯一條件,並讓他成神為將的唯一條件,就是讓他聽命於後世清源派之人,看守鎮壓此地。他本以為得到遠超仙人的力量是自己身為神劍劍鞘的必然,今天卻再次被人指罵,這不過是沾了人家老祖宗的光。
“鎮獄神將,大小道理,本尊亦不與你多說。你為神將,若是盡忠職守,本尊倒也無話可說。可你不尊號令,目中無人,妄以為千萬年一過,清源派便任你撒野了?”陳伯當怒道。
“不,本神將沒有。”鎮獄神將雖然確確實實沒有擅離職守過,但他隱隱猜到陳伯當要說什麼了。清源派的強勢,雖然已經過了千萬年,他依然記憶猶新。認真說起來,他不過是想仗著自己神將的身份,威懾一下這小小的清源派後人罷了。
陳伯當笑了笑,說道:“沒有?本尊倒是剛才聽人說,這九轉寒獄的寶貝,誰也不能動輒取之,可是,似乎有人卻拿了不少。神將,本尊說的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任何的狡辯都沒有了用處,鎮獄神將大驚,自己最大的秘密居然被這個小小的無道宗宗主知道了,不禁有些驚駭欲絕。他之所以看不起無道宗宗主,是因為這千萬年來,鎮獄神將依舊只有他一個人,可這無道宗宗主卻是換了一個又一個,他豈會把這樣的宗主放在眼裡?可今天,他有種遇到陰謀的感覺。
陳伯當也不回答他,只是繼續說道:“神將大人,你是不是還以為清源派現在無人制得了你,你便可以胡作非為,私取九轉寒獄被鎮壓之寶,然後妄圖逃出此地,或者還要斬殺幾個清源派後人洩憤,然後仗著你神將的道行馳騁天地,仗著你從這裡偷出去的寶貝,殺神屠魔?”
“我沒有……我沒有……你,你,誣衊,你這是誣衊本神將!”鎮獄神將被這半真半假,既有猜中,又有含沙隱射的話給徹底激怒了,咆哮起來,全身神氣四射,彷彿是一個長滿了毛的刺蝟。
陳伯當搖搖頭,說道:“你不服氣?本尊還能猜到,你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