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圍觀的人群裡傳來聲音——是個年輕人,個頭不高,文質彬彬的帶著一副眼鏡,很清秀的模樣。
已經顧不得對他的人品進行考察,我朝他點點頭,他便攥著車鑰匙,跑到車子的跟前,記得我還順便瞅了一眼車子——是輛別克小轎。
我們到很久以後才知道,他叫歐陽謙,可那時候我們就只簡稱他——歐陽了。
作者題外話:它肯定將越來越好看
第五章 重歸舊好還是破鏡重圓?
行健沒有上車來,海灘上還有林嫻的提包和其他好多東西沒來的及拿。童謠坐到車子的前排,她一遍遍的回過頭來安慰林嫻,攥著小拳頭,叫嚷著:“堅持住,嫻子堅持住。”而另一邊又忙著催促開車的哥們“快點,快點”。車裡的氣氛被她搞得異常緊張。
後來我才想起,醫院到了之後,下了車我也沒跟人家說聲“謝謝”,那時我還特意問問童謠說了沒有,她沒心沒肺的搖了搖頭。我對這一直愧疚著。
我抱著林嫻急急忙忙的跑去了急診室,童謠跑去掛號,到了掛號視窗,她差點沒把腦袋伸進去,氣喘吁吁的說:“掛號。”隨手從皮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扔給了護士小姐。
“對不起,掛號不能刷卡,您有兩塊零錢嗎?”護士把銀行卡重又遞給童謠。
“啊!那五十塊夠嗎?”——後來,這句經典的回答成了我們開這位富家女玩笑時必備的話題。但是每次說到這,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時,林嫻總微笑的走到童謠跟前,把她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裡。
醫生確診林嫻是“急性闌尾炎”,第二天上午就做了手術,但是總歸是在身體上劃了一刀,所以林嫻還需要在醫院靜養幾天。
我給公司請了長假,我的專案成果自然就被副總完全“竊取”了,“翻身仗”沒有打成,反而使自己在經理心中的印象又降低了一個檔次。不過後面的事實證明了一句老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林嫻從麻醉藥中甦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閤眼,她睜開眼睛,迷糊的叫著我的名字。
“你醒了,嘴巴都幹了,喝口水吧。”我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小心的遞到林嫻的嘴邊。
“你一直都坐在這嗎?”林嫻問我。
我笑笑沒有做任何回答,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謝謝你,遊方,給你帶了這麼多麻煩。”林嫻一臉的愧疚。
“嫻子,你這是怎麼了?你以前生病的時候還不是我守在你跟前,我真的這麼需要你的‘謝謝’嗎?”我把水果放下來,心裡有種說不清的憋屈。我害怕林嫻刻意在我們之間設定的這種距離。
“可是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真的不再一樣了。”林嫻極力辯證著。
“嫻,回到我身邊吧!好嗎?”我渴求的看著她,那渴求定格了起碼有一分鐘,真的好想將她一把攬在懷裡。
“遊方……”林嫻哭了,那樣無助的可憐的淚水,浸著她虛黃的臉頰。
我把她的臉抱在手裡,大拇指輕輕地替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在分手了三百多天之後,第一次,我們離得這樣近,只隔著悶燥的空氣和滿屋的福爾馬林藥水味。
對,沒錯,我們重歸舊好了,或者像童謠說的:破鏡重圓,可我著實管不了那麼多。
在林嫻住院大約一週的時間裡,我每天都呆在醫院,成了林嫻的全職護工。行健和童謠說要和我倒班看護,讓我拒絕了,對他們來說這是對我好,可我總是在享受在這種照顧親人的感覺。
這期間,嫻子的好多同事也跑來看她,並且還帶來了“組織”親切的問候:“林嫻,老闆說,讓你好好養病,病好了再回去工作,不用著急。”
這些話讓我對地產公司又有了充分的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