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八之氣外掛,舉城皆聽他號令眾志成城,來個六百打三萬的可歌可泣書寫華章神馬的——你懂指揮作戰咩?
這種無可奈何只想笑的衝動,大約就跟1級的時候撿到神器春雨時一樣。
就算你有那個特定的機遇,特定的拼搏決心,沒能力全是廢話。
他乾脆往城牆的垛口上一坐,夕陽的餘暉映得遠處天空一片血紅,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目力有限,漠寒只覺得地平線盡頭黑壓壓的一片,是極恐怖的影子,當然也可能那只是山嶺投下來的影子,真正讓他觸動的還是成群從天邊飛起的禽鳥,即使倦鳥歸巢,卻更像被殺氣驚起。
舒朝的大軍,就要來了罷,這一夜…
那邊城門又緩緩合攏,重新架上三根一人來粗的橫木,雖然裡外都包了鐵皮與銅釘,但待會能不能經得起撞,能堅持多久,每個人心裡都捏著一把冷汗。
進城的隊伍沒有一個人有如釋重負的表情,看在將士眼裡,還沒什麼,但個別腦子稍微活泛點的已經覺察出異樣了,例如夏大人的那個玩家幕僚,皺著眉站在城門邊看著他們經過,覺得他們有股說不上來的彆扭勁,但顯然他也只想到了騙城門那一招上。
“參見潞王殿下。”
這麼多人裡面,要看清那個潞王到底啥樣,沒練武功的還真不容易,反正都是灰頭土臉套著鎧甲的模樣。
“縣衙在這邊,殿下請,韓將軍請。”
“咳咳,不用了,我等補充一下水糧,這就要連夜趕往大同。”
如果韓將軍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所有人都能理解,畢竟大軍即將逼近,只靠這麼一座小城,是很難防守的,但那韓將軍卻故作輕鬆的抬了抬頭盔邊緣,將耷拉下的紅纓捋到旁邊:
“這也是為了我等復國大業著想,現在前方失利,要勸服大同那邊被我們軟禁的張將軍認清事務,然後秋日後囤積糧草,揮師南下,此地將是前哨站,將擺脫諸位多加防守,鞏固城牆。來日——”
韓將軍的滔滔不絕卡殼了,他不是笨蛋,看著周圍的眼神從尊敬到懷疑,最後成了憤怒與鄙夷,只好乾咳一聲,扭頭看自己的手下,嗯,都埋著頭呢,沒誰洩露訊息啊。
“這位將軍是在開玩笑嗎?”
旁邊有忍不住的玩家,脫口叫道:
“舒朝三萬大軍不日就到,你們這狼狽樣,怕是被追的喪家之犬吧?想讓這一城兄弟們用身家性命換你等逃命機會,也不用說這漂亮空話!”
“就是!”
一呼百應,那些將領們怎麼使眼色,也沒平息群情激奮。
“我們一心為了復國大業,寧可一死保護潞王殿下安全撤到大同,也不是被將軍三言兩語就唬弄送死的!”
韓將軍一頭冷汗,正要再說什麼,忽聽城頭傳來一聲大呼:
“敵襲!!”
所有人一愣,然後就是大地的震顫,比剛才韓將軍他們那些人過來時的動靜大多了,而且非常規律,大約是整齊劃一的,咚咚的密密麻麻沉悶響聲就像砸在心頭上,而且這不是錯覺,有個兵丁本來將多餘的一根長矛靠在城門邊上,然後眼見著那長矛逐漸歪斜,啪的一聲倒在地上。
來了。
這種驚恐襲上心頭,好多人幾乎下意識的就掉頭跑,而更多的人惶恐中見到有人跑了於是跟著跑,砸古代的軍營或者軍陣裡,最可怕的就是這種群體因驚懼然後全部潰散的情況,從前有個名詞叫炸營,最悲催的起源可能是某個兵士在噩夢裡大喊了一聲,然後不明情況的其他人自己腦補出了種種被夜襲的慘狀或者鬼怪啥的,十個逃,瞬間百個人跟著一起逃,十幾萬大軍都有可能一夜踩踏或逃掉士兵傷亡失蹤幾千人,這並不是軍紀嚴明就能徹底避免的,重中之重還是將士對統帥有信心,忠誠也好,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