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那個可恨的男人居然把這麼好的寶貝帶給她,讓她能夠化險為夷,這或許就是天意吧。她拿出凍瘡膏,昏暗的燈光下,皇上已經睡著了,帝聯用熱水幫他洗乾淨腳,把凍瘡膏塗在腳上,蓋好被子,她坐在床邊,紅燭吱吱的燃著,她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廖八被大管家心急火燎的抬回來,廖加長吁短嘆,二孃心裡還是能掂量出輕重的:“老爺,連清可是新娘子,廖八又是這副樣子,這洞房花燭夜,總不能讓新娘子獨守到天明吧。您也知道的國嘉土司雖說財力不如咱們,可也是世襲制土司,手上人馬不少,掌上明珠受這樣的委屈,那肯罷手,兩家真要起了衝突,我們未必能討到便宜。”
“以廖八現在的模樣抬進洞房,作何解釋,國嘉要怪,讓他找我,再說,事先你不是已經言明阿梅今日出嫁,娶親就是為了拴住廖八的心,如若不然,我們也不會這樣草率。連清不顧國嘉反對,硬是同意上花轎,就足以見得,她對八兒上心,再等等吧。”廖加在心緒不寧的時候,還能清楚的判斷事態,可見閱歷非比一般。
阿朱慌張的從門外進來,神色詭異的輕合房門:“小姐,奴婢剛才聽說姑爺去了法場,本是為了阿梅姑娘去的,監斬官扔令牌的時候,他情緒失控,撞到了石壁上,血濺當場,說是要與阿梅一起赴黃泉。”
“死了?”阿卓說完趕忙捂上自己的嘴。
連清一把扯下蓋頭,清純的臉蛋,臉頰緋紅,雖算不是美人,倒也俏麗可人:“人呢?”
“還有一口氣,大夫說,姑爺心死了,能不能緩過這口氣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阿朱聲音低落。
連清顧不上許多,扔下蓋頭衝出房門,徑直向廖八下榻的房間奔去。二孃站在門後,險些被連清推門的衝勁撞個正著,愣神的功夫,連清已心急如焚的倒了床前,土色灰黃,脈細微弱,廖八像一位氣若游絲即將離世的秀才,嘴裡嘟囔著,仔細聽來竟是阿梅的名字。她心疼的淚水滴答落下,沒有埋怨之詞:“阿爹,二孃,沒有經府上通傳,連清冒失了。”
“連清,是我們對不住你了,家裡這般情景下你仍然同意進門,已是難能可貴,偏偏八兒鑽了死腳尖,一時半會兒怕是扭不出來,你也要有個心理準備。”
“二老放心,連清自是同意這樁婚事,就已經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心裡是做了準備的,廖八這裡由我來照顧吧,今天客人頗多,也忙碌了一天,去歇著吧。”連清體貼懂事,讓廖加長舒一口氣,讚許的點點頭,二孃自然神采飛揚,婚事可是她一手促成的。
“好孩子,有什麼事情你知會一聲。”廖加揮手,所有人退出屋子。
大管家大汗淋漓的送走大夫折回來就神色緊張的把廖加堵到門口:“老爺,我剛才在鎮上聽到個訊息,阿梅居然沒有死。”
“不可能,八兒不是親眼看到阿梅問斬的嗎?”廖加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以自己的能力都無法挽回的事情,難道阿梅有通天的本事。
“少爺先行一步,不,呸呸,看我這臭嘴。少爺昏過去後,阿梅的阿孃去了,您猜怎麼著,阿梅居然是先帝流落民間的帝聯公主,現在她阿孃已經恢復了尚書夫人的頭銜,還給撥了宅邸,那個瘋顛顛的女人就是當年的育德夫人,現在鎮上傳開了,阿梅的阿孃正在收拾行裝,太后親自命了錦衣衛過來幫忙,奴才離近看了一會兒,您是沒有看到那個陣勢,光是八匹馬的馬車就有好幾輛呢,就連太后平日裡用的御輦,也從宮裡特意派給育德夫人使用呢,周邊的鄰居羨慕的,眼睛珠子都要燒起來了。那個阿蓮竟然還跟我說,讓我小心著點。”
“先帝的育德夫人,那可是有一段歷史可言的,怪不得,阿梅如此聰慧過人,阿莊寧願當兵吃苦受罪,都絕不低頭,世家子弟,氣節難得,阿梅,就是她骨子裡的那股子犟勁,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