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趙無極沒有再說話,而是端起酒杯向霍元真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喝完了酒,趙無極才嘆息了一聲:“好一句吟懷瀟灑滿腔春,方丈,你的豪情壯志趙某領教了,如若你能還俗,考取功名不費吹灰之力”。
“趙施主抬舉貧僧了,出家人,功名利祿與我如浮雲,眼下貧僧也是為了以後少來僧眾有個安身之所,為了四方鄉鄰能有許願之處,才不得不前來求趙施主,否則貧僧還真不願走這一遭”。
明明是發展門派好日後在武林爭霸,霍元真也能說的大義凜然,還不由得別人不相信。
果然趙無極面露欽佩之色,再次舉杯與霍元真對飲。
那邊利玄的臉色陣青陣紅,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對趙無極等人道:“你們還沒說我的詩與他的詩誰的好呢”。
錢德祿撇了利玄一眼,冷冷道:“利玄大師,這個恐怕不好比吧”。
“有什麼不好比的,誰的好就是誰的好,不好就是不好”。
“利玄大師,如果你硬要比的話,那麼錢某隻能說,頑石相比金玉,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勉強去比,只能說明拿著頑石的人有眼不識金鑲玉”。
“你、、你說什麼!不,我不相信你說的話,趙掌櫃的,你是秀才,你說”。
趙無極有些無奈的看了利玄一眼,“利玄大師,一戒方丈的詩句之佳,乃是趙某生平僅見,這個還是不要比了吧”。
利玄這次終於死心了,本來自己在陳定的引薦下,和趙無極溝通了一天了,雙方相談甚歡,知道霍元真來了以後,更是含蓄的表達了想打擊一下對方的意思,趙無極也默許了,沒想到經過一場賽詩,整個局面就倒轉了過來。
那邊陳定也不做聲了,雖然他有心幫助利玄,可是奈何人家一戒方丈的詩句太好,自己想找藉口都找不到。
見此局面,利玄也死心了,冷笑一聲:“好,哼哼,不就是區區三萬兩白銀嗎,只要我師兄出手,肯定不費吹灰之力,你們不肯借,別人肯借,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衲告辭了!”。
說完利玄一甩衣袖,轉身往外走。
陳定張了張嘴想挽留,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利玄來到了門口處,突然有轉過了身,對霍元真道:“一戒方丈,好好建設你的少林吧,大把銀子砸出去,萬一哪天少林被人滅門了,趙掌櫃的錢你可就還不上了”。
“阿彌陀佛,利玄住持,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貧僧自當妥善經營,即使真有一天被滅門了,也是貧僧的劫數,但是我想不會有那一天的,妄想對我少林做出什麼事,貧僧自當超渡與他”。
“哼!不知死活”。
利玄不想再和霍元真耍嘴皮子,離開了錢莊,心裡盤算著日後怎麼對付少林寺。
霍元真轉身對趙無極道:“趙施主,你也聽到利玄的話了,如果你擔心日後無法收回此比銀兩,那麼貧僧的提議就此作罷”。
沒想到趙無極眉毛一立:“方丈何來如此言語,趙某雖然是一介書生,但是自幼飽讀詩書,行的正做的端,他們固然是江湖人士,但是趙某人也不怕他們,方丈,我看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這筆五萬兩銀子的借貸,我同意了!”。
霍元真嘴角含笑,他早就看出趙無極此人頗有一些文人的傲骨,拿言語一激,什麼事情都不怕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都是辦事爽快之人,當下趙無極就叫來黃飛鴻,幾個人當場簽訂借據,錢德祿中間作保,趙無極借給了霍元真五萬兩紋銀,用於修建寺院,少林日後有收益時再來償還。
很快簽好了字據,趙無極取出五萬兩的銀票交給了霍元真。
事以至此,霍元真的目地算是達成了,有了這五萬兩,少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