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雲繁、骨都二界受戰爭拖累,一蹶不振。長青十宗雖礙於顏面,正面不會有所做為,可那些個平日裡苦慣了的二三流宗門、世家可是一隻只紅了眼的豺狼。雖則還有句話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長此以往下去,繩鋸木斷,水滴石穿。此消彼長之下,總有一日,可能是雲霞宗,也可能是天劍宗,亦有可能是珈藍宗,終會消失在滾滾的歷史長河之中。”
這小子的一番話的確不怎麼好聽,可青鈞、禪心二人沒有一個怪罪於他。這不是危言聳聽,歷史上有多少大型門派因為戰爭消泯在歲月之中,又有多少門派被小於自己的勢力所分化。這種血一般的教訓,無時無刻不在天地間上演著。今天,或許不會是眼前的雲繁修真界,可這並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倘若正魔六宗果真為此拼盡全力,有朝一日,三宗或許真會如郎飛所言一般就此沒落下去。眼下他的言論只不過是一個猜測,但卻是一個讓所有在座之人不能忽視的猜測。
“那依你之見,我們三宗該如何應對眼下的獸潮危機呢?”青鈞上人沉吟了好半天,扭過頭,一臉正色的問道。
轉眼看到雲霞仙子嘴角噙著一抹微笑,郎飛知道自己的小九九還是沒有瞞過她,不覺嘿嘿一笑,道:“我卻有一法,但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速速言來。”一旁的禪心上人忍不住催促道。
“呵呵,兩位師叔,可知小子肩頭所立之鳥。”
“自然記得,不就是仙子所言,能夠逼退獸潮的鳥兒嗎?”青鈞上人皺眉道:“我也知它乃神獸之身,更會一式瞬移神通,可我等三方據點相隔皆在萬里以上,即便是雲霞宗以速度著稱的七彩雲舟,也絕無可能趕在獸潮攻破守護法陣前到達。”
“誒……”郎飛搖搖頭。“何須那等麻煩,你們看!這是何物。”說著,自腰間解下一粒刻繪日月山川紋理的玉珠放在水池邊沿。
“山河珠?”見得此物,包括青霞仙子在內,廳中化氣修士幾乎同時驚撥出聲,盡都一臉活見鬼般的望著那枚不足指甲蓋兒大小的玉珠。
“山河珠?就這?這麼小的東西有什麼用?”見到幾位化氣修士的反應,雖知道玉珠必然是了不得的東西,可小妮子心中還是懷疑居多,忍不住插言問道。
青霞仙子這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笑道:“你個小妮子懂什麼,這山河珠乃是天魔宗宗主風冥上人的寶貝。雖說無半點威力,不能用之殺敵,可卻是一等一的保命神物。其珍貴程度比之一般下品靈器都不遑多讓。甚至有人傳言,在那方寸修行域曾有人要拿靈器與風冥上人還此山河珠,卻被他當場拒絕了。由此可見其珍貴程度了。”
“哦!”小妮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道:“既然如此珍貴?又有何種救命神通哩?”
於是青霞仙子將山河珠的用途略略解說一遍。末了,懷著七分羨慕三分嫉妒的心情白了郎飛一眼。“也不知這等奇物是如何落在他手裡的?”
“你這小混蛋,有這等物件怎麼不早拿出來,卻沒來由讓我操碎了心。”雲霞仙子沒好氣的一笑,嗔怪道。
“嘿嘿……”郎飛咧嘴一笑,答道:“若只雲霞宗據點,又何必要小侄用這山河珠,只因眼下三宗在此,情勢所逼之下萬般無奈,這才想到還有此法可解眼前危機。”
一側青鈞上人盯著山河珠,眼都看綠了。而另一邊禪心老祖捋了捋長鬚,哈哈笑道:“如此一來,再經獸潮亦無虞了……”
郎飛斜睨了他一眼,挑挑眉頭,扭頭看向青鈞上人。“這個嘛……為玄門正道略盡一分綿力,小子自是義不容辭,只不過……這個……”
來了!小狐狸露出尾巴了!
早在郎飛戲弄珈藍宗慧性、慧能二人時,青鈞上人就知道他心中頗有溝壑,此時再見眼前小子那一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