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仙子顫抖的抬起雙臂,輕輕接過,沒有說話,只細細端詳茜霞仙子的遺容,之後伸手摸去她嘴角尚餘的一縷嫣紅。“飛小子,謝謝你!”
能成就人仙者,又有哪個不是心堅志篤之人。郎飛只點了點頭,撇過頭,將目光緩緩移至那一臉蒼白的禪心上人身上。之前禪逝上人偷襲茜霞仙子得逞,包括青鈞上人在內的一干天劍、雲霞二宗修士皆以為珈藍宗是覬覦仙器,這才對盟友下此毒手。不過唯有郎飛曾以神識查知,當時禪逝動手時,老和尚眼中同樣閃過一絲駭然。又兼隨著時間的推移,珈藍宗其他修士並未發動針對雲霞宗諸女的襲擊,由此來看,此事怕不是另有出入。
“我要一個解釋!”
聽到郎飛冷冷的話語,除卻之前見機迂迴到一側,此時正在與雲霞仙子因爭搶大幽冥輪打的難分難解的風冥上人外,包括正要趕去馳援的青鈞上人、打著渾水摸魚想法的妖閻上人、以及正魔兩道其餘修士齊齊一愣。莫非事實並非如他們所想的一般?
反觀身為當事人的禪心上人卻長舒了一口氣,老懷大慰的看著郎飛,說道:“飛小子,老夫總算是沒看錯你。這確非老夫授意,實乃禪逝私自妄為之舉。”
老和尚話音一落,場內登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什麼?不是老和尚授意的?那禪逝明明是為了大幽冥輪這才出手加害的茜霞仙子。若說不是受他指使的話,那還能是何因由?難不成禪逝和尚得了失心瘋?即便是讓他如願搶到了大幽冥輪,沒有珈藍宗相護,他又怎麼保得住仙器不失,又如何應對雲霞宗接下來的報復?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終究還是與茜霞仙子親厚的妃霞仙子氣不過,猛然站了起來,抹去腮邊的一縷淚痕,怒道:“禪心老兒,若不是你還能是誰?此事你就算再怎麼分辨,也要賴在你珈藍宗身上!既不是你,那我倒要聽你說說能是誰,難不成是禪空?亦或禪定?”
聽完妃霞之言,遠處兩個年邁的老和尚臉色一變,方要出言辯解時,卻見禪心上人搖了搖頭,回道:“都不是!”
“哦?都不是?”不單是妃霞仙子,就連雲霞宗其餘諸女臉色也沉了下來。“禪心老兒,既然不是你三人,莫不成你珈藍宗還有另一位“德馨望重”的高僧不成?或者……還是說你真要將這一切推在他禪逝一人身上?你當我們會相信嗎?”
“阿彌陀佛!”一臉苦澀的老和尚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環視四周一眼,卻未忙作答,反而衝著青鈞上人說道:“青鈞,血煞那老匹夫已然加入戰團,妖閻老兒也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你還是先去助雲霞仙子一臂之力吧,至於老衲……稍後便至。”
青鈞上人聞言一驚,轉頭瞧處,果然發現血煞上竟不知何時摸了過來,正欲同風冥上人聯手夾擊雲霞仙子。而妖閻上人雖是一時未動,可那一雙眼滴溜溜轉個不停,分明沒安什麼好心。於是帶著七分疑惑三分懷疑的深望了禪心上人一眼,吩咐身邊一位負劍道人幾句後,轉身急掠而去。
老道士前腳才動,妖閻上人後腳緊跟而去。郎飛睨了他一眼,向身旁小白兒打個眼色。白虎兒低吼一聲,同樣躡手躡腳的向著遠方業已戰做一團的三人走去。
“飛小子,青霞、妃霞幾位仙子,請隨老衲來。”說罷,老和尚趨步走到禪逝已是血肉模糊的雜碎前,手中佛缽一揚,放出一道佛光,緩緩掃過地下的碎骨殘肉。
隨著佛光灑下,一點點昏幽的淡紅色光芒緩緩析出,最終在佛光的收攏下匯聚成有著一張模糊人面的幽幽魔火。
見此,眾人一愣,妃霞仙子面沉如水,口中緩緩吐出三個字:“心魔焰?”聽得此名,包括郎飛在內,一眾修士齊刷刷向著風冥上人看去。
“不錯,正是心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