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眯眼,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
“纖纖姑娘據說在昨天突然不告而別,國舅爺因此很傷心呢,待在那個院子裡一天一夜都沒出門,奴才去的時候,據說頭瘋病突然犯了。”
“哦?”很傷心?那小丫頭也是很傷心,難道是……不可能!司徒俊腦中靈光一閃之下,手中摺扇猛地劈在桌子上。昨天夜裡的明明是個貨真價實的丫頭!
怪事……司徒俊思付了一番想不出個所以然,拿起茶飲了一口,見悟竹下意識捏弄著袖中的血玉麒麟不由表情惡劣道:“怎麼,連朕的老丈人家都逃不過你們的黑手?”
“萬……萬歲爺,奴才哪裡敢呢,是國丈大人趁小的不注意給塞進袖子裡的,奴才這就去還給太師府。”悟竹一瞅皇上的眼鋒,頓時明白自己私下收受上官博血玉麒麟的事早已被大內密探稟告給皇上了,不由一張圓臉變成了茄子色。怕燙了手般,急忙將那枚尚未溫熱的血玉麒麟放在御案上。
“哦,還倒不必了,我看這血玉麒麟倒是值些銀兩,不若變賣了兌成現銀用來救治江南災民。那個青竹,給悟竹大人記上一筆,就寫悟竹公公為皇上分憂,自願捐血玉麒麟一隻以賑災民。並將此事在宮中稍稍那麼宣揚一下,說不定會有人以此為榜樣的。”
黑吃黑 (2)
司徒俊將血玉麒麟拿在手中細細把玩了一會,忽然招手將一旁擔任秉筆太監的青竹叫了過來,將血玉用黃色錦帕包裹了放在對方手裡。
惡劣,實在是惡劣之極!悟竹瞅著那枚血玉麒麟被皇上大義凜然地充為公用,心內不由把這詭計多端的主子大大腹誹了一下。
貌相清秀的青竹看著悟竹大人一張茄子似的臉上露出像笑又像哭得表情,不由忍不住掩住嘴,哧地一聲低笑。笑之餘慌忙抬頭看了皇上一眼,見皇上一幅大神在在的樣子,急忙收斂笑容,鄭重其事地將皇上的話記錄在案,準備“稍稍”在宮中宣講一下。
見青竹去準備宮中募捐事情去了,司徒俊看了眼割肉般心疼的悟竹,心中得意低笑,開口卻已是一片肅然道:“靖南王那邊怎麼樣?”
“今日晨時,靖南王已恭請蕭太妃娘娘前往錦山行宮避暑去了。”悟竹臉上立即恢復常態,正色回稟。
“錦山行宮?朕這位王弟倒是個會享受的主,怎麼樣,這些摺子先放一放,你也陪朕出去走走如何,錦山那個地方,朕只是在當太子的時候去過呢。”司徒俊口中說著輕鬆的話,眼中卻是氤氳起一層薄薄怒氣。他果然還是不甘心,果然還是不肯前往封地靖南郡。
……
阿寶憤怒之下,大叫著“我就是不進宮!”一腳踹在床板上,卻不想觸動了床上機關,整個人一下子掉進設在床下的暗道中。
好在暗道地下有著一層厚厚的墊子,阿寶掉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就感覺忽悠一下,雖然摔了個四仰八叉,卻並不感覺疼痛。
“奶奶的臭纖纖,什麼時候弄了這麼個暗道也不告訴老子?”阿寶嘟嘟囔囔從墊子上爬起來,伸手摸向暗道牆壁上的光源。
夜明珠?這鑲嵌在牆壁上用來照明的竟然是鴿子卵大小的夜明珠!
阿寶吃驚地急忙順著光源往前走,因心內斷定這些古怪是纖纖乾的,也不覺害怕。一路小跑著急切前奔,果然過不多遠出現了一個可容納數十人的地下大廳。大廳中央是一張巨大的寒玉方桌,或者說是一張巨大的寒玉床,四周壁上鑲嵌著四個黑色大理石門,門上面的匾額處用略小一些的夜明珠排列出字型,分別是“金門”“藥門”“械門”“武門”。
阿寶心內對纖纖有氣,看著四門彷彿看著四頭即將出籠的鬥牛,不禁一腳踹在金門之上。
不料那石門磕得死緊,任憑拳打腳踢竟是紋絲不動。
咦,難道有什麼機關不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