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往外推著某王,一邊很惡劣地說。
“夜黑風高私闖民宅?上官寶,你過河拆橋!”
噴鼻血 (1)
“你走不走?”
“不走!”
“你不走是吧?”
“對,本王爺今天就夜黑風高私闖民宅怎麼著吧!”
某勳黑著臉,抱著胸,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這個貌比仙美心比煤黑的傢伙,心想上官博這廝平素都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啊,整個一個典型忘恩負義叛逆加混蛋。
啐,用人向前,不用人靠後……
“那我可就脫了?”某寶惡狠狠地咬了咬牙。
“脫!我又不是沒見過!”
司徒勳索性一屁股坐在池子邊,鳳目邪邪地瞅著正要動手解衣的某寶。
“我真脫了……”某寶口氣弱了下來,猶心有不甘。
“要脫就脫,囉裡囉唆,八婆一樣,爺啥沒看過啊,就你那小身板,切!”
一句話氣得上官寶三下五去二極快地剝光了自己的衣服,像只頭次見水的旱鴨子,撲通一聲鑽到了裡面,半天才吐著泡泡從水中冒出頭來,還寫意地在某人驚詫的目光中囂張地甩了甩沁滿水珠的長髮。
碧幽幽的泉水,泉地鋪墊的鵝卵石間明顯鑲嵌了夜明珠一類的發光物。美人魚一樣的阿寶,旁若無人地在池子裡游來游去,明白細膩的肌膚,在泉水映照下,一圈圈蕩著誘惑的光波。
司徒勳努力瞪大雙目看著,看著,忽地一聲,鼻子中突然竄出兩股利箭一般的鮮血來。
噗,血花落在水面,落在某寶的面前,某寶狀似很無辜地抬頭望去,卻發現靖南王司徒勳早已狼狽不堪地從池子邊蹦起來,逃之夭夭。
啐,跟我鬥!
阿寶得意地滑進水底深處,沒有發現那個噴鼻血的不知何時又去而復返,輕輕幫她關嚴了虛掩的房門。甚至微微笑著在月亮下結滿了鳥蘿的院子裡站了一會,直到東方露白,確信無人打攪阿寶的洗浴,方才有些戀戀不捨得越牆而去。
……
回家的感覺就是好啊。
泡在熱乎乎的泉水裡,阿寶渾身舒服感慨萬千,似乎激動得有些過頭。
可惜這些感慨太師上官博沒有聽到,此老人家還在為兒子滯留在錦山行宮不歸而大傷腦筋,心想,難道區區十廷杖就打斷了父子間親密無間的戰友情誼?
說阿寶記仇,上官博倒也很以為是,可是,那小子怎麼就不記靖南王司徒勳的仇呢?
哎,兒子大了,想法花花了,不好教育了。
遙想當年,臭小子聰明伶俐,那叫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公雞見了打鳴母雞見了下蛋,狗見了跳牆,兔子見了撒歡,打遍京城無敵手情場殺手鬼見愁,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暈倒一片迷死一幫……
嘖嘖,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好像是形容女子的哈……
噴鼻血 (2)
哎,都怪姑娘養得多了,生怕養個兒子也像姑娘,所以才溜駒子一樣從小盡著那傢伙撒歡,誰料想野成那樣到最後竟然還丫頭似的喜歡起大老爺們來了。
冤孽啊,真是冤孽!
這天一大早,是朝廷慣例的每月休息日,不用上朝,上官博愁眉苦臉地剛在書房裡坐下,喝了口參茶吊神,忽然田管家自打前面院子匆匆走來。
“回稟老爺,宮裡鳳儀宮福公公來了。”
“福公公?快請,快請!”一聽是玉貴妃宮裡貼身隨侍的太監,上官博頓時大驚。
玉兒是極注意宮闈輿論的人,沒有大事斷不會打發人來。
“福公公,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上官博遠遠看著身材矮胖穿一身淡青布衣裝扮成普通百姓模樣的福竹,往日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