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我想易容進北大營做一名普通軍士,希望王將軍不要與其他人說婆我的身份。對費大人就說欽差大人回京覆命去了。”阿寶淡淡道。
“王爺那面?”王傑有些疑惑。
“王爺那面也不可以說。”阿寶想。纖纖說的有道理,自己還是試探一下司徒勳的心意再說。省得這傢伙無法面對逃宮的自己,害的自己空歡喜一場。再說兩軍交戰,讓他知道自己突然出現在戰場上,亂了他的心神也不好。
王傑低頭沉思了一下,雖不知道上官小姐為何要這樣做,可知道這樣做自有小姐的用意,便默默點了點頭,抬頭時眼中一片清亮,語氣堅定道:“那就委屈小姐暫時做末將的親衛,傑定護小姐周全。”
“如此甚好。麻煩將軍給準備一套親衛的裝束,以及一匹戰馬。”
上官寶交代完畢,就摘下斗篷讓纖纖為自己易容。
與君相逢不相識 (5)
“咦,阿寶,你這頭上生出黑髮來了呢。”纖纖摸了摸那些黑色的短髮,不由驚喜大叫,原本想弄頂假髮給阿寶戴,如今阿寶這個模樣,卻更像一個少年。
“是嗎?”阿寶大喜,急忙拿起桌子上的銅鏡,左右前後地看,果然是黑色,而且已經長了有二指長,竟是直豎豎的向上,有些憤青。
……
……
軍中缺糧已有三日。
校尉以下軍士,每人每天只分的二兩米。對這些整日衝殺的漢子們來說,二兩米不夠塞牙縫的。聽說朝廷押送糧草的車馬到了,不由紛紛歡呼雀躍起來。
靖南王司徒勳正在為糧草苦惱,聽聞費允祥押運的糧草到了大營一里外,頓時高興地親自騎馬前來迎接。
遠遠的一個人,騎著黑色的駿馬,穿著銀色的戰甲,滿臉征塵出現在面前,阿寶差點沒認出這個鬍子啦渣黑臉膛的傢伙就是以前那個娃娃臉司徒勳。
“見過靖南王千歲!”一見王爺親迎,費允祥慌忙率領押糧官兵下馬給王爺請安。
阿寶愣了愣,也隨著大家單膝點地,淚眼模糊間卻聽得那人說:“費大人辛苦了!王校尉辛苦了,將士們辛苦了!起來!大家都起來!你們順利押運來糧草,按說應該由本王向你們致敬!”
沿途的風波,司徒勳已從王傑的飛鴿傳書中悉知一切,卻不知道近在他身邊跪著的兵士中就有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兄弟們怎麼不進大營?御林軍弟兄們都跟隨王爺進大營去了。”一個接受負責看押糧草的北大營兵士,見押運糧草的御林軍被弟兄們歡呼著擁進大營,唯留下一個個子矮小計程車兵還傻呆呆地立在那裡,不由上前笑嘻嘻地提醒。
“哦。”阿寶抬手摸了把眼淚,喉間有些哽咽。數月不見,他似乎變了個人一樣,變成了一個鐵打的漢子,一個真正的男人了。
“管兄弟……”王傑一回身不見了上官寶急忙回身來找,見阿寶低頭抹眼淚,心中不由一酸,唉,真是親人相逢不相識啊。
世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就是日夜你思念的那個人。
近在咫尺,遠若天涯。
……
糧草車順便帶來了慰勞軍士的肥羊美酒,今日的北大營如同節日般熱鬧起來。
北大營計程車兵們紛紛與雪中送炭的御林軍兄弟擁抱痛飲。
靖南王司徒勳業吩咐手下在大帳中治下一桌酒席,為遠從京師而來的費允祥費大人和王傑王校尉接風洗塵。
阿寶只是名親衛,沒有資格進帥帳,也不與其他兵士同席,只靜靜地立在帥帳外,聽裡面司徒勳的說話聲。
與君相逢不相識 (6)
王傑見了心下不忍,不由在酒席上提起道:“王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