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勳簡直欲哭無淚。
“娘娘,皇上問娘娘是否到他的馬車上去,皇上擔心娘娘與司徒侍衛在一起會氣壞了身子。”一名宮女忽然來到馬車前躬身稟道。
“滾!姑奶奶心情不爽!都不要來惹我!跟你家皇帝說,誰再來打攪姑奶奶,我一腳踹死他!”
恨啊!怒啊!司徒勳竟然真的是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光芒燦爛的綠帽子 (1)
太陽又一次快要沉下北魏皇宮西面城牆,就像上千年來的每一天一樣,微有暑意的風兒繞著有些發蔫的樹葉,往上千處宅院裡衝撞著,打著旋從富貴在天人們的身體上飄過,從那些沉默的樹幹旁掠過。
入夜後,風會漸漸地涼下來。
阿寶披著件單衣,站在寢殿後花院的一棵樹旁,雙眼微眯,看著天邊出現的第一顆星。在這個天時裡,本不用再加單衣,但她身體過於疲乏,所以有些畏寒。
四周沒有宮女跟隨,不是不想隨,是不敢。
這頭南齊來的母老虎似乎隨時都想吃人,就連皇帝的母親,北魏的太后都對其敬而遠之,不但宣人告知不用一日三省去問候,還宣下旨來,任何人不得隨意到崇恩殿驚擾了貴妃娘娘。
崇恩殿,崇他孃的恩。
除了罵人,阿寶感覺自己很無力。
漸漸靠著那樹滑落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是否溼涼,只一味仰頭看,看那顆顆星,一直看的視線模糊。
“娘娘,回屋裡去吧,外面冷。”穿著一身淡青侍衛服飾的司徒勳小意出現在上官寶身後。
這個時候,也只有這位身份特殊的侍衛才敢近貴妃娘娘的身。
阿寶突聽到司徒勳的聲音,整個人呆了呆,卻忽然惱那一聲娘娘,狠狠地罵:“要你管!我死了你不是更稱心!”
“屬下不敢。”司徒勳一下子跪在阿寶面前,似犯了殺頭的重罪般。
“你給我起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許跪人!”阿寶惱羞成怒地扯著司徒勳的耳朵就往上提。司徒勳也不敢抗拒,一味隱忍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這個傢伙,來北魏皇宮都大半個月了,竟然還是那麼一副傻呼呼的樣子。要是真傻或許還好些,偏偏他除了不記得從前的事,該懂得規矩,該做的事,樣樣竟然神思清楚地很。
唯有一點讓阿寶頗感安慰,只從聽那北魏皇帝親口說,他是上官娘娘的人,他對這位上官貴妃的接觸才不那麼抗拒。
比如現在,貴妃娘娘好像很傷感,靠在他的胸前似乎在想什麼心思。
小小的身子,軟軟的靠過來,竟讓他的心底有著某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對這種依靠很依戀,不由輕輕伸出手去,將那小小的身子攬在懷裡。
懷中的小女人似察常見到男人心底這細微的改變,咬了咬唇,忍住淚意,忽然恨聲道:“抱我!回宮!”
……
你既然是侍衛,你既然忘了從前,那麼就讓阿寶好好調教你,讓你知道,你不僅僅是侍衛,你還是阿寶今生今世的丈夫。
……
光芒燦爛的綠帽子 (2)
粉色的紗帳,如飄渺中空中一層薄薄的雲,帶著夢幻般的美好與柔軟,輕輕從懸落風床的頂端懸落。司徒勳呆呆地抱著阿寶走進寢殿。
直到到達旖旎的床邊,方才清醒般,急忙將阿寶放在床上。
“娘娘,屬下告退!”司徒勳低垂下頭,不敢看那薄紗中嫵媚的女子。
“誰說你可以告退的?本娘娘腰痛,哦,好痛,你給本娘娘揉揉。”阿寶翻身爬在床上,將拉開了一半衣衫的裸背向著司徒勳,姿勢挑逗地躺在大床中央。
就不信你腦子壞了,身體也壞了。
雪白的肌膚晃得司徒勳眼暈了暈,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