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猶豫了。
“逆子！！你都幹了什麼！！”就在龍馳猶豫之際，院外傳來一陣怒吼聲。
凌嘉鑫的身影逐漸出現在人群后，他快步的上前來，滿臉怒容，在看到軟趴趴被架著的二族老，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這麼深的傷口，這麼大的出血量，顯然是救不了了。
“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事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平日裡悶聲不吭，非要在老子辦大事的時候出來搗亂是不是？”凌嘉鑫根本無需用劍，一個箭步上前就一巴掌扇在龍馳臉上。
龍馳硬吃了一巴掌，腦子都是嗡的，嘴裡瀰漫上淡淡的血腥氣。
他舌尖頂了頂被打的腮幫子，緩緩側過頭來，“搗亂？悶聲不吭？”
“哈？自母親去後，你何曾管過我的死活？我在府中又是過的什麼日子？我去你院中，哭著求你的時候，你見都不願見我。”
“是，我是成事不足，我是妖物之後，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你，就不會有現在的我，外人都道是母親死皮賴臉的留下來，但實際上是如何，你心裡最清楚不過，不是嗎？”
凌嘉鑫再次揚起的手狠狠頓住，瞳孔一縮，他知道？他居然…都知道？
而在場聞言的人也不少人把目光落在了凌嘉鑫身上，特別是凌盛，目光最為肆無忌憚。
躲在柱子後面的江晨拽著自己的護衛李雄瘋狂吃瓜。
江晨，江家二少爺，只有一階修為的他在這種高階混戰中根本不敢冒頭。
在場的隨便一個人都能給他一刀宰了。
“你給我住嘴！”凌嘉鑫的手掌再次落下，面上更多的，卻是惱羞成怒。
龍馳冷笑一聲，往後撤步，躲開了這一下，“既然你不想認我這個兒子，我也不是很稀罕你這個父親，這一巴掌算是還你的，日後我便是龍馳，不再姓凌。”
“今日，你們想動江師弟的家人，就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龍馳持劍冷聲道，獨自一人立在夜晚的寒風中，晚風吹起他的袍角。
對面是凌家的眾人，身後，是江家的眾生。
他的人生中，對他好的人其實並不多，謝瑩瑩算是一個。
學院中的師兄弟們雖待他沒有多熱情但也少有嘲諷他的。
沈師兄與燕師兄，大師兄與江師弟，也算是對他有過善意的。
他想，就算今日為了江師弟的家人死在了這裡，他也是無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