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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杯營養素,去洗個澡,我有事情和你說。”榔頭遞給他一杯巧克力味的營養素。包四海戰戰兢兢地喝下去,榔頭看他喝完,拉著他來到浴室,親手幫他放好水,轉身離開。
包四海坐在熱乎乎的水裡,一直緊繃的肌肉總算是放鬆了一些。
浴室外,榔頭拿著一本【兒童心理學】迅速地翻看了一下。
很久之後,榔頭幾乎要在沙發上睡著了,隨著浴室的門緩緩開啟,包四海裹著一個白色的大浴衣慢吞吞地走了出來。榔頭精神一振,迅速站了起來:“那個……你先坐。”
包四海奇怪地看了榔頭一眼,眼睛裡的惶恐不減,他坐到了離榔頭很遠的位置,繼續縮著。
“其實……其實……其實我是你哥。”榔頭緩緩張嘴,包四海迅速抬頭,一臉絕對不相信。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真的是你哥哥,對你完全沒有任何惡意,我承認,我白天態度不好,我也不太會和人相處……怎麼說呢,你能答應我保密嗎?”榔頭突然問包四海。
包四海點點頭,他又能說什麼呢?
“你知道你有個失蹤的外婆吧,就是你的親外婆。”榔頭問。
包四海怎麼能不知道呢,他以前用這個理由騙過錢。他點點頭。
門口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魚悅開門進來,看樣子,他也睡不著。
幾分鐘後,包四海看著一張發黃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輕姥爺的樣子他還是認出來了。
“那,我外婆呢?”包四海,終於開口了。
魚悅和榔頭互相看了一眼,終於,一直沉默的魚悅開口了:“去世了,不久前。”
包四海的臉上沒有什麼悲傷的表情。事實上他和那個傳說中,早就失蹤的外婆沒有任何感情,但是,最起碼他相信了,面前這些人是沒有惡意的,他們不會如他猜想的一般,拆分他的器官去賣,也不會叫他去做什麼他做不到的惡事。他安心了。
那一夜,不知道魚悅和榔頭怎麼對包四海說的,最起碼,第二天開始,包四海敢和人眼神交流了。時間還很長不是嗎?魚悅並不著急,他會好好地照顧他,他是他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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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白水城去吧
田葛開啟房門,一臉怒氣,因為不管是誰,用這樣可惡的方式按動門鈴,都是討厭的,沒家教的。屋子裡現在只有他和魚悅在,榔頭還有蕭克羌他們帶著小四海去了羊皮弄——對,大家現在都管包四海叫小四海,他實在是太小了。
小四海過去欠了一條街坊的債,現在,魚悅希望他去一家一家地還清楚,加倍地還。他承諾過,就要去做到。包四海在羊皮弄騙了許多年了,有些賬目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了,所以這份瑣碎的工程有些意外的大。他們上午走的,現在是下午四點半,幾個人還沒回來。
田葛看著面前這個嬉皮笑臉的人,他語氣冰冷:“你怎麼來了?”
奉遊兒伸出手招呼了下,他看到那個人眼神裡露出一些溫柔笑意:“我想你了,就來看你了,小甜甜。”
田葛,最最噁心的,就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可惡的,噁心至極的外號,尤其是面前這個人的嘴巴里喊出來,這更加令他毛骨悚然。
魚悅坐在賓館套間的小客廳裡,他有許多事情要考慮:未來的去路,如何開始調查工作,他帶著這群人怎麼走才是最合適的……這些事情糾葛在他的大腦內。他不是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