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老朽一時貪心,換下了“神子”基因,造成了今日之惡果,得到這份報應原本是理所應當,但是千錯萬錯皆因老朽之錯,與隨家無關……
以上,便是隨伯祿在房間內,挖空心思寫的一封懺悔的信件,寫信途中他幾次掉下眼淚,要說懺悔也的確是虔誠地懺悔了。這封信於當日下午由隨景緻交付到琴汐冠的手中。
琴汐冠簡單地看了一遍隨伯祿的信件,他彈彈那張宣紙,他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直接得到隨伯祿的信件了。
“你的父親,終於願意退出他的位置,自從你大哥即位他一直是個傀儡,你的父親,真是一位酷愛權利的人。”琴汐冠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
隨景緻笑了一下:“父親一生做事,處處以家族立場考慮,本質是毫無錯誤的,他只是站錯了隊。”
琴汐冠慢慢把那張寫滿漂亮古體的宣紙揉成一團,他輕輕握了一下那張紙,再次攤開手的時候,它已經化成了碎片。
“你去接一下相關的東西,明天我會正式為你主持一場繼任大典,恭喜你,你是樂醫界唯一的一位旁枝繼承人。這是對你多年守護那個孩子的報答。”
琴汐冠說完,揮揮手,示意隨景緻可以出去了。隨景緻點點頭,恭敬地鞠躬,眼神裡竟然毫無登上高位的喜色:“有一件事情,無論如何要向您重申。”
“說。”
“一直守護吱吱的人,是隨知意,從來不是我,無論我做什麼,那孩子都不跟我親,所以,對於您說的守護,在下實在不敢居功。”
隨景緻說完,倒退著離開了房間。
琴汐冠慢慢站起來,走到書桌前,開啟電腦,點選了一個文件輸入密碼,接著……
成千上萬張的魚悅的照片展開在他的面前,琴汐冠坐在那裡看著,滿月的吱吱,一歲的吱吱,哭泣的吱吱,嘻嘻笑的吱吱……
第二日,隨伯祿因身體問題,悄悄地讓出了隨家祠堂後面的那間有著特殊象徵意義的房間——家主屋。隨景深煎熬了五十多年,只是得到一個名字,這間屋子,他連那把椅子的邊都沒沾過,如今,他的弟弟就這樣不聲不響、無聲無息地坐在了這裡。當隨景緻第一天搬入這裡的時候,隨景深就突然因為身體原因,住進了醫院。
“先生,這是您的報紙。”花椒把吳嵐早報放在餐桌上,魚悅喜歡看娛樂版,這是他少得可憐的一個生活習慣了。
魚悅拿起報紙慢慢抖開,接著鋪天蓋地的偌大的題目印入他的眼睛。
《隨家老族長海外療養、舊族長急病入院、旁枝新族長大獲全勝、白水城上演新一代豪門恩怨》
一邊也在看報紙的蕭克羌,小心地把自己整理起來的報紙合起來放置在魚悅面前。
“新的族長正式上位,隨家主枝旁落,您……您的父親,一定非常氣憤。您看,要不要去看望一下?或者以你的名義送個花籃過去?”
蕭克羌說完,一桌子的人看魚悅。魚悅輕輕搖搖頭,放下報紙淡淡地說了句:“我先上樓,你們慢慢用。”
月光放下手裡全把握著的餐具,轉身要跟,榔頭拉住他:“叫他一個人呆會。”
月光連連搖頭:“要去。”
榔頭無奈只好放開他。
魚悅回到房間,重重地把自己倒在床鋪上,還沒翻身呢,身上又累加了一個人也重重地倒在他身上。魚悅的悲哀情緒頓時被打散,他哭笑不得地說:“月光?”
“恩,我來陪你。”月光沒動,就那麼賴著。
“那個人……”魚悅想了下,想起月光對人類的語言有許多還是無法區分清楚的,你不能暗喻,只能明喻。
“我是說,那個我叫爸爸的人,我只有他三分之一的血統,倒是我和那個死去了的,化成灰的樂聖有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