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他是哪裡做錯了。但是,看到譚允文這樣漠然的樣子,真的很傷心。
之後再抬起頭來,衛溪的眼眶已經有些紅了,小心翼翼慼慼然地說道,“你不要不理我!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哪裡錯了。”
譚允文轉頭看到衛溪紅了的眼眶,聲音裡的委屈,原來再多的氣也撒不出來了,暗歎了口氣,他真不知道拿這孩子怎麼辦。
將車開到街邊泊車位,譚允文拿出手帕輕輕擦了擦衛溪的臉,衛溪原來還好,譚允文一擦,眼睛裡的淚珠子便不斷往外滾。
衛溪低下頭不把這樣丟人的樣子讓譚允文看到,因為壓抑,肩膀卻有些顫抖。
譚允文解了自己的安全帶,將衛溪的也放開,這才抬起衛溪的頭來,看到衛溪眼淚雖停了,眼睛鼻子卻紅了。
看衛溪這般,譚允文心裡流過陌生卻深刻的感覺,那是對另一個人的極深的憐惜,還有無法形容的溫柔,彷彿能對另一個人的感覺感同身受一樣,他能感覺到衛溪的害怕與心傷。
“你不要不理我。”衛溪看著譚允文輕輕說道。
譚允文這才知道自己的冷漠行為有多過分,雖然他的冷漠已經是一種習慣,對待不喜歡的人,對待做錯事的人,對待家裡做了讓他不喜歡的事的親人……
但是,此時,他才知道,他不能將這種習慣,這種做法用在衛溪身上。
他不能讓衛溪這樣難過,不能讓他彷徨不安。
譚允文扶著衛溪的肩膀親了親衛溪的臉頰,用手將他臉上殘留的淚珠子抹掉,這才語言溫和的說道,“你今天在醫院裡和醫生一起抱怨我大驚小怪,你讓我很難受知道嗎?”
衛溪看著譚允文,眼露疑惑。
他只是輕輕抱怨了一句而已,本來他是要去學校的,譚允文卻硬要他來醫院做檢查,抽了兩大管血出來,還讓別人將他的鼻子研究來研究去,輕輕抱怨一句又怎麼了。
譚允文就知道衛溪還不知道他到底是錯在哪裡了,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就這樣不知道關心自己的身體嗎,要是是大毛病怎麼辦?是啊,你現在還年輕,還血氣方剛,還留得起血!你就不想想我會擔心嗎,我昨天一整天提心吊膽,就怕你是身體出了大事……”
看到譚允文沉痛的臉,衛溪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錯了。
衛溪一向是不拿生死當回事的,只要不是得了要拖著治很久又治不好的病,他都無所謂,對待身體,他也很隨意,在計算機前坐很久,有時頸椎腰椎難受,冬天太冷會膝關節疼,他也是無所謂的。
就是這種對待生死對待身體的隨意態度讓譚允文生氣了吧。
只有真的在乎自己愛自己的人才會這樣在乎自己的身體,這樣在乎自己的健康,一瞬間那種甜蜜的澀意湧上來,衛溪眼睛又溼了。
他撲到譚允文懷裡緊緊將他抱住,衛溪知道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幸福,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別人對他的極其重視和關愛。
自從母親去世,衛溪就沒有得到過這種關愛了。家裡雖然外公外婆對他很好,但是,他們畢竟大了他幾十歲,他們對待孩子的態度和對孩子的關心也停留在他們成長的那個年代,他們認為孩子只要吃飽穿暖,其他都是沒有關係的。衛溪從小生病都是自己熬下來,他從沒有給外公外婆說過自己生病了要看病吃藥,因為說了,他們也不會多麼關注,他們認為孩子身體好,哪裡會有什麼大病,只要吃好一頓飯病就好了。
衛溪在譚允文懷裡輕輕抽搐,發出的聲音也悶悶的,“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我不知道你這麼在乎。”
“你這孩子,我怎麼會不在乎,我擔心你啊!”譚允文看衛溪這般,哪裡還說得出來怪罪的重話,只得輕輕撫了衛溪的背,讓他別再哭了。
“我以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