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意思。沈梧是世子,沈慄已經出仕,由他們赴宴,身份上、輩分上都妥帖。
邢嘉的名字中有一個嘉明伯府的“嘉”字,可見他出生時有多麼得父親喜歡。
邢家與獵戶發家的沈家不同,在前朝就是官宦府第,不算大族,卻也有些底蘊。是以當年邢穆得知自己要娶沈家的閨女時,已經做好了迎接一個土掉渣的妻子的準備。
然而沈家能出了一個陪伴在皇上身邊的貴妃,沈家的女孩長得會差嗎?侄女肖姑,邢穆一掀蓋頭就被迷住了。沈菀性格爽朗,沒有一般官宦家女兒那般扭捏羞澀,倒合了邢穆這武將的脾氣。
邢嘉便是出生在父母最恩愛的時候,幼年、少年,一帆風順。沈菀去後,嘉明伯痛不欲生,便是要娶繼妻,也事先宣告過,這府中的爵位就是邢嘉的,誰都不要想。
全氏當初也確實是一個好繼母,很是用心照顧邢嘉,甚至在邢禾年幼時,也一樣以邢嘉為先。直到……全氏的孃家衰落。
第二百二十二章 是病得治
沈淳出事時,邢嘉曾經請嘉明伯出手,雖然最後沒有幫上忙,邢家也確實為禮賢侯府奔走了幾天。輪到全氏孃家被問罪時,全氏卻沒能說動丈夫挽救親人。
這本是因為全府確實犯了罪,嘉明伯實在沒法子插手,但在全氏眼中,這是因為自己不過是個繼妻,將來這伯府的爵位和自己沒關係,丈夫才冷漠以待。從打那以後,全氏就開始熱衷於爭名奪利,想叫自己的兒子成為世子。
因為沒能救出岳父,嘉明伯有些愧對全氏,時日一長,竟教全氏與邢禾壓過了邢嘉。邢嘉天性純良,安氏卻漸漸忍不得了。趁著兒子週歲,將帖子送往禮賢侯府上。
打從這日一早,邢嘉就有些焦躁不安,與安氏合計:“不然還是我上門去請?”他擔心沈家人不來。
卻在請安時被全氏先攔住話頭:“今日賓客上門,還要你這個做父親的招呼客人。”
邢嘉無奈,只得留在府中。時過中午,沈家的人還沒有到,邢嘉便有些心虛。
邢禾說話便專向人心口上刺:“大兄,我記得你還請了禮賢侯府上?”
這是明知故問。
滿座的賓客都瞧過來,邢嘉臉色微微泛紅,含糊道:“大約下了帖子。”
“卻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眼下宴席就要開了,若是晚了卻不好。”邢禾微笑道。
邢嘉侷促道:“大約一會兒便到了。“
邢禾立時揚聲道:“還請諸位稍待,還有賓客未至。”
在座便有人介面問:“卻不知是哪一位?未免太遲了些。咱們年輕人等得,還教老大人們等著嗎?”
此時倒不是就要立即開席,只是叫邢禾這樣一說,便成了有人託大,叫別人都等他。賓客們議論紛紛。
邢嘉去看與邢禾搭口的人,卻是玳國公府上的,名喚鬱楊,平時與邢禾交好。
見邢嘉看向自己,鬱楊微微一笑,追問道:“邢世子?”
邢嘉微微垂目:“是在下舅父府上。”
舅父府上?眾人心裡轉了個圈,想起邢嘉的舅父姓沈。
“原來是禮賢侯府上?”鬱楊笑道:“既然是世子舅舅,這確實要等一等的,諸位,咱們且耐心些。”
邢嘉張了張口,被邢禾打斷話頭:“那咱們就再等等。叫戲班子上來,先點幾折戲唱著。”
邢嘉頭上微微冒汗,他並不知沈家人會不會來。如今被邢禾宣揚起來,若是沈家人一直不到……
兩場戲過去,管家過來問:“伯爺叫問,怎麼還不開席,孩子什麼時候開始抓周?”
邢禾又一次搶了話頭:“大兄的意思要等禮賢侯府的人到了再說。”
邢嘉忙道:“這便開席也好,不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