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手旁觀”也一直耿耿於懷,又有胡三娘引誘,因此在夫妻情誼與父女之情中,姜氏到底決心捨棄丈夫。
古顯卻無法容忍古逸節的遲疑,柺杖揮起來,劈頭蓋臉地打。
古逸節忍痛道:“她是墨與的母親,將來孩子大了,教他知道是我親自送他母親上了死路……”
“你倒記著擔心兒子。”古顯流淚道:“就沒想想老夫也是個父親,為父也要擔心自己的兒子!你大哥年輕夭亡,你再有個三長兩短……老夫打死你個不孝子!”
“父親。”古逸節哭道。
“哪怕姜氏為古家生下了墨與,哪怕她曾經為咱們家動用過嫁妝,哪怕她曾與你夫妻情深,也沒有我兒子的性命重要。”古顯怒道:“今日為父就做一回惡人,姜氏有怨,教她日後化作亡魂來找我,不要再連累我兒子。”
“父親啊。”古逸節伏地大哭:“豈不教兒子無地自容,都是我當初心高氣傲選錯了人。”
古顯抹了抹眼淚,扶起三子,轉頭對古逸芝道:“謙禮那邊耽誤不得,你親自送他與謙禮一同去報官。”
若非沈怡是女子不好出門,古顯倒有心求兒媳壓陣,好教沈慄念著些親戚情誼,為古逸節美言幾句。
沈慄直接將古逸節帶到布政使應如是面前。這已經是對古逸節最大的幫助了。
作為罪官姜寒的女婿,沒有沈慄,古逸節連布政使司的門都摸不著。
若是教他直接向州府出首,事情到了應如是面前時指不定會被轉述成什麼樣,就憑他那岳父的身份,就足夠教人懷疑他內裡藏奸。
事到如今,古逸節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就算要為姜氏遮掩,也得想想父兄兒子。他要真是能為姜氏不顧家族的人,就不會在姜寒倒臺時力求自保,也不會教姜氏起心撇開他。
其實關於劫法場之事,古逸節還是聽沈慄提起,他自己並不知情,只知道姜氏最近變賣嫁妝,算是個姜氏要出走的佐證。
但人是沈慄親自送來的,顯然多有庇護之意。應如是也未計較。此事是古家姑娘發現,這首告之功本就在古家。
沈慄先得了訊息,便是對方自行聯合水師剿匪也未嘗不能立功,如今平白將這樁好事送到自己面前,一副聽任指揮的架勢,但求將出首的名頭架在古逸節頭上,以圖保他一命,自己又何苦窮究一個被妻子“拋棄”的倒黴蛋?(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章 定計
應如是卻是想岔了,哪怕沒有古逸節之事,沈慄也不會惦記著與他爭功。
沈慄從來就沒有吃獨食的習慣。
爭功哪是那麼容易的事。這世上除了父母親人,就沒人會心甘情願容忍你吃獨食。
應如是才是齡州軍政之首,沈慄繞過他,就算立了功後能立馬走人,日後就沒有相見之日了嗎?他又不差這點功績,何苦教人覺得吃相難看。
襄助市舶司才是沈慄來齡州的首要目的,為此他不惜耗費心力,制定出一套分紅計劃,將各衙門哄得高高興興,如今自然也不會輕易惡了這位新任布政使。
“姜寒之女竟與海寇有瓜葛?”應如是詫異道:“還是她的妹妹?”
“姜氏應是姜寒最小的女兒。”沈慄猜道:“也未曾聽聞姜寒有收養義女之事。會不會是謙稱?”
古逸節忙道:“內子出嫁前是有個妹妹,不過聽說走失了,早無音訊。”
“難不成就是這走失的?”應如是疑道。
“劫法場這種事,不是有大瓜葛沒人會去搏命的。”沈慄推測道:“姜寒下獄後對旁人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這時想著救他的,說不定真是走失的親女。”
“那姜氏不肯招供?”應如是皺眉道:“可曾用刑?”
“還未曾。”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