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倒是不用自己勸了。
“老刁,我找你是想了解下當年你那幾個同夥的訊息,最近下邊分廠盜竊物資的案子增多了,還請你多多幫忙,來!走一個!”侯勇端起酒杯跟刁振生碰了下杯子。
刁振生心裡那個激動啊,公安處長跟自己碰杯喝酒了,這面子得多大啊。他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滿滿一杯酒下了肚。
“侯處長,我現在跟那幾個小子沒有什麼聯絡了,不過您放心,我找人打聽下他們的下落,有訊息及時報告,您看怎麼樣?”刁振生紅光滿面的說道。
“好!痛快!來老刁,敬你一個!”侯勇拍了下桌子,說道。
不長時間,一瓶酒幾乎全灌進了刁振生的肚子,本來好喝但是酒量不大的刁振生,只覺得頭髮沉,眼皮像是掛了鉛塊,一下子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侯勇故意用力推了推刁振生,見他已經睡的跟死豬一樣,不由微微一笑,從兜裡掏出手機,給王猛他們震了震鈴。
不一會,王猛和任長山從外面走了進來,侯勇看見他們兩個臉上都特意戴上了副墨鏡,你別說猛的一看,還真不容易認出是他們兩個。
侯勇朝刁振生努了努嘴,王猛會意的點了點頭,走到刁振生身邊,伸手從他褲腰帶上解下了太平間大門的鑰匙。
王猛跟任長山回到醫院,見太平間周圍沒有人,用鑰匙開啟了大門走進了陰森溼冷的太平間。
很快他們在一排巨大的冰櫃上,找到了寫著譚靜茹名字的標籤,兩人用力拉開了冰櫃,一具已經凍的僵硬的用塑膠袋包裹的屍體出現在他們面前。王猛和任長山強壓心頭的恐懼,伸手把屍體抬了出來,一直抬到早就停放在太平間門口的麵包車後邊,順著掀開的後門,把屍體推了進去。
王猛鎖好太平間的大門,把鑰匙遞給任長山:“你快點把鑰匙還回去,我開車去醫院門口等你。”說完,上車發動了汽車。
上午,齊魯重汽集團總部,江濤的辦公室。
“江董,剛才重汽醫院張震院長打來電話,說是今天下午有個人大代表和患者代表參加的座談會,想請您參加,您看您有時間嗎?”江濤的秘書郭守義敲門進來對江濤說道。
“哦,這倒是件好事,充分聽取代表和患者的意見,可以更好的改善醫院的服務質量和服務水平,他們會議定的幾點?”江濤顯然對這個座談會很感興趣。
“今天下午兩點半。”郭守義答道。
“嗯,這樣吧,我們下午兩點鐘過去,你幫我準備下有關的材料,講話稿就不用準備了,到時候我根據座談會的記錄,講講就可以。”江濤對自己的講話水平還是很自信的,畢竟是科班出身嘛。
郭守義蒐集了些以前在醫院舉行座談會的資料給江濤送了過來。
下午一點四十分,江濤帶領郭守義,讓馬宗翰開車,向重汽醫院駛去。
江濤的車快要進醫院大門的時候,郭守義突然指著車窗外說道:“江董,剛才那個人好像是任長山,鬼鬼祟祟的還戴著副墨鏡,不知道幹什麼來了?”
江濤往窗外看了看,只見任長山正往一輛麵包車的副駕駛坐上鑽,開車的那個人也很眼熟,他隨意看了下車廂,隱約看見車廂裡像是躺著個人,不過不像是活人,好像是被塑膠布包裹的屍體。
“小馬!停車!守義你過去問問他們來醫院幹什麼?”江濤想起譚靜茹的遺體還在醫院太平間裡存放著,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郭守義下了車,朝麵包車喊道:“任長山!任長山!”
任長山聽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識的把頭伸出車窗往後看了看,俺的個娘!怎麼碰見他了,任長山急忙把頭縮了回去,情急下眼鏡都在車窗框上碰掉了,他也沒顧上下車去撿:“快!快開車!我看見郭守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