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的情況,薛憶君比誰都清楚,江濤上任後沒幾天,京城、省城接連打了幾個電話來,要他稍安勿躁,積極配合江濤的工作,有合適的位置會幫他調整的。一年內,薛憶君也儘量避免跟江濤發生大的衝突,但是不甘心的他還是在常委會上試了幾次,但是都以失敗而告終。
江濤接連出臺的各項施政方針,讓薛憶君感到了空前的壓力,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就快被湮沒了。自己如果不能再進一步,就會在這個位子上遺憾的退出政治這個舞臺。
老伴敲了敲門進來說道:“老薛,那幾個人又來了,你見嗎?”
“讓他們進來了吧。”薛憶君想了想,無力的說道。
不一會兒,兩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兩個人的個子雖然不高,但是給人很乾練、結實的感覺,一看就是練家子。
薛憶君坐在椅子上連屁股都沒動,愛答不理的抬眼問道:“老吳,老霍你們怎麼又來了?”
“薛書記,我們感覺再這麼由江濤他們鬧下去,真的就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當初你不讓我們鬧,我們聽你的了,這倒好,武館關門了,吃飯都成了問題。你說怎麼辦吧?當初你也沒少拿好處啊!”個子稍微高點的老吳說道。
“混賬!”薛憶君拍了下桌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什麼叫我沒少拿好處?當初要不是我,恐怕你們現在還在吃牢飯呢!整頓武館那會,就那陣勢,憑你們幾個,還不夠武警塞牙縫的呢,傻小子打燒餅——不看火候。”
“薛書記,您息怒,我們的意思是不能讓江濤在上澤市幹下去了,我們倒沒什麼,手裡的錢也夠養老了,可是您呢?總不能在副書記的位子上退休吧?”老霍說道。
“哼!我又不是省委書記,我能說了算?”薛憶君無奈的說道。
“薛書記,想當初我們是多麼逍遙自在,走哪裡都被人高看一眼,哪年也能收入個百八十萬的。可自從江濤來了,收入沒了,現在走哪裡都沒人理了。”老吳說。
“唉!你們坐吧,抽菸自己拿。”薛憶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裡也感覺不是滋味,現在他何嘗不是如此,現在去哪個單位也沒有了以前高高在上的感覺,心裡很不平衡。
老吳和老霍悄悄的互相對視了下,感覺到了一定火候了。
“薛書記,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們想找人……”老吳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
“什麼!?”薛憶君臉色大變,站起來驚呼道。
“薛書記,這事您放心,裡面沒您的什麼事,我們總要給子孫後代留點家業吧,江濤不除,上澤不寧,就沒我們的用武之地,這事就我跟老霍知道。”老吳惡狠狠的說道。
薛憶君沒想到面前這兩個人敢想出這麼大膽的辦法,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被暗殺的話,足可以驚動中央了。不行!趕他們走,否則會引火燒身。但是,薛憶君轉念一想,假如他們的計劃成功,自己稍微再活動下,上一步的可能性非常大,想到這裡他的心思活動了,轟人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殺頭的罪過,有些話不能亂說。我告訴你們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劉仁杰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薛憶君慢慢說道。
“呵呵,薛書記,我們還不至於笨到自己去動手,這年頭只要肯花錢,有的是願意冒險的。”老吳笑道。
“行了!你們別再胡說八道了,以前那種逍遙自在的日子不會有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吧。”薛憶君起身說道。
“那好,薛書記,您休息,我們找到合適的人就會擇機動手,到時候您可要心中有數。”老霍說道。
“我不明白你們什麼意思,我能有什麼數?不過劉萬民市長搞的這次武術節還是很有成績的,可惜我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