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睜開雙眼,抬眼看了我一眼,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說:“我就知道……你沒那麼狠心。”
一句話說完,曾子默病弱的閉上了雙眼。
短短十天,曾子默進了兩次醫院。而這一次,居然是中毒。聽醫生說,是他上次的蜂毒未退,加上今天過分飲酒,才導致他的暈倒。
送他過來的時候,醫生不止一次的埋怨我,好像罪魁禍首是我似的。
問題是,我連他什麼時間坐在我身旁的都不知道。再說了,要不是他,說不定,我就能從魏勳口中套出點東西來。
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欠了曾子默家好幾十袋大米,導致這輩子我要拿生命償還。
這貨躺在床上已經三小時,要不是因為他,這會兒我早就躺在床上了。
還有羅蒙,說好了送完魏勳就立馬過來。這都午夜十二點了,他難道被貞子纏住了?
我還是不要自個嚇唬自個了。畢竟,這空蕩蕩的病房,已經讓人浮想聯翩了。
忽然,我的手機毫無徵兆的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是羅蒙發來的簡訊。
“天喜,小默默就交給你了。晚安。”
不是……羅蒙這意思,今晚他不過來了?讓我一個人陪床?讓我一個女人陪床?
我憤怒的朝著電話罵了一句,隨後,便聽到了兩句咳嗽聲。
轉臉一看,曾子默撐著一張脆弱的小臉兒,無力的看著我。
“你醒了?”我避開曾子默的眼神,說:“那我先走了。”
曾子默也沒說話,我剛有些慶幸,右手卻被他抓住。
“鬆開。”我回過頭,瞪著曾子默。
這貨就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我,而握著我的手,也愈發加重了力度。
20。反駁
很多行為產生的結果是具有多面性的。比如此刻,曾子默無賴的握著我的手,換做是發生在吵架的情侶之間,女生肯定會立即高舉議和大旗。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在耍帥的同時,沒有搞清楚我們兩人的關係。
“曾子默,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鬆手。”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一些,畢竟,曾先生目前是病人狀態。
可是曾子默顯然沒有領情,我的說剛說出口,他忽然手腕用力,拉近了我們的距離。
這貨顯然還未醒酒,呼吸裡都帶著酒精味。問題是,這個時候他也不跟我爭辯,只是表現出一幅憔悴的模樣,讓我滿肚子的火氣,都只能窩著。
江湖行走第二條規矩,變通。
“你口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我立即轉換角色,變身溫柔小護士。
曾子默依然面無表情的盯著我,可是握著我的手,已經緩和了許多。我趁機抽出手來,背對著他,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按著飲水機。
江湖行走,最怕遇見曾子默這種人,軟硬不吃,還一肚子壞水。算起來,咱們的孽緣,真的是從一開始就已經結下了。若不是我貪便宜麻煩人家,至於現在被他狗皮膏藥模式貼著嗎?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他談談心。他一富少閒著沒事可以無理取鬧,可是熬夜之後的我還有工作。咱兩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能走到一起,無非就是他體內的荷爾蒙作祟。
想到這裡,我端著溫水走到病床前,笑著遞了過去。
曾子默板著一張臉,頭也沒抬,安靜的坐在病床上。當然,手也沒抬。這舉動,分明是要給我下馬威。
“曾子默,喝點水啊。”我想我的聲音應該是溫柔的,誰叫咱心地善良呢。
曾子默見我這麼服軟的樣子,也沒有再追究其他,手一伸,端著杯子“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一杯水喝完,他傲慢的將杯子遞給我,頭也沒抬,說:“再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