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做,無意間在學刺繡時借鑑融合了大曆朝獨有的兩種叫襄繡和景繡的技法,又在其中加入了前世所記得的幾樣蘇繡的針法,竟生生地讓她繡出了蘇繡的效果。這種繡法如怡雖是覺得繁複了些但並不難,旁人卻是覺得難得很,即便入了門,也很少能有再進一步了。林家女子四歲便請了襄州的繡女在家教習襄繡,六歲時又請了景州的繡女教習景繡,故如怡八歲便練得了挑繡技法,十歲時繡出挑繡時,旁人除了驚歎倒也未覺有何不妥,只當她於刺繡上多有天賦。
“三姑姑如今的挑繡也是繡得不錯,京中各家小姐怕是無人能及。”這三小姐於刺繡上也是多有天賦,竟習得挑繡的五六成,只是卻也難更進一步了。
“怡姐兒與我就是不同,我用挑繡繡一塊娟帕少說也要一年,你這帕子卻是半年多便可作得。”三小姐聽了如怡的贊,心中雖是羨慕如怡,卻也頗有些得色,心知自己能習得如此已是難得,那挑繡可不是誰都能習得如此的。
如怡看著三小姐手中的娟帕溫聲道,“承了老太太的命,怎敢不勤快些。”
這娟帕以如怡繡技的嫻熟本是兩個多月便可繡成,卻被她繡繡停停地用了半年多。只是這與如今繡著的八仙祝壽圖相比,又似乎已算得是快的,那八仙祝壽圖她可是足足繡了四年,才繡了一半有餘。
四年前如怡技法練得嫻熟了些,便為老太太繡了一塊早春時節岸邊垂柳初綠鳥兒暢鳴的娟帕。讓如怡未曾想到的是,老太太見其圖案秀麗、色彩清雅,連連讚歎視若珍寶。剛好五日後太后壽辰,便作為玩物獻給了太后。太后見了亦是大加讚歎,只因大曆朝從未有過此種繡法,當面命人給在府中的如怡下了賞賜,更是大大讚賞了一番。在場的命婦見了也無不稱奇,探得此手法出自林侯府的二小姐之手,一時間如怡在京中閨閣中名聲大起,收到的拜帖也一天天多了起來。
前去請教的人雖多,卻只有少數幾位小姐習了個四五成,其他的大多隻是入了門做些小物件還行要想作得一件像樣的繡品卻是不能夠的,如三小姐般能習得五六成者更是少之又少。今年入秋後老寧王妃將八十大壽,如怡半年多前領了老太太的命,繡了這帕子,屆時與賀禮一同給老寧王妃送上。
估摸著三太太應該歇了午覺起了,如怡便帶著碧葉一同到了三太太處。這三太太,正是林家侯爺一母同胞弟弟那剛成親不久的妻子李氏。李氏出身於淮陽官宦世家李家,其父乃當今李家一族之長,其伯父現任從四品揚明知州。
李氏在閨閣之時乃家中嫡出幼女,自小多受了些父母與族人疼愛,故而說話行事常想壓人一頭。前些日子如怡因受了寒咳嗽得厲害,便告了假在自個院中養病。第二日在老太太處請安時二太太聽說了此事便說她那有較為上等的銀耳可治咳嗽,讓人回頭給二姑娘送過去,三太太聽了道:“我那剛好也有百年的人參,回頭讓人也送過去,雖比不得那銀耳利咳,給二姑娘補補身子也是好的。”話雖說得謙和,卻有攀比之意。二太太孃家與三太太的簪纓世家自是無法相比,現如今家中只有一個兄弟在德州任從六品知同,其他子弟多是碌碌無為。因著二老爺本是庶出,故三太太李氏對二太太便多少慢待了些。
老太太拿眼睛看了三太太一眼,站在老太太身側的張嬤嬤見了忙道:“二姑娘真是好福氣,有兩位嬸嬸這般疼著,就衝著這個,那咳嗽不用吃藥也能好個七八分了。”一邊笑著道,一邊讓丫頭重新奉了茶,才把這事揭過,凡此種種略去不提。大家對李氏的一些行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