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渾說什麼了?二嫂有膽子做那見不得光的事情,還不許人說?」謝三混不吝的說道。
「謝三。」謝二低聲咬牙沉沉的喊道。
「二哥啊二哥,你說從咱們好好一個家,你鬧騰什麼呢?大哥做牛做馬,說是養活咱們一大家子,但大部分其實都是供你讀書了。可你做什麼?幾次三番的大嫂跟兩個孩子的刺,有意思嗎?」謝三沒好氣的說道。
同時他看向謝二的眼神,也沒有了兄弟之間的情分。
「謝三,你這是在怪哥哥讀書拖累你了?」謝二沉聲問道。
謝三看著冷冷看著自己,眼中裡又讓人發寒的光芒的二哥,心一陣陣的發涼。
以前他混不吝。
只要自己能吃好喝好,他懶得管自家公平不公平的事情。
但現在不一樣了。
謝家的天,已經變了。
便是謝二自己,如今身上都被謝茯苓下了那所謂的蠱蟲。
此刻還敢橫?
這會兒橫的有多狠,以後他就有多慘。
再者。
跟著二哥,二哥只會想辦法壓榨他們,供他讀書,光鮮明亮。
相反,跟著謝茯苓。
雖然他丟了一根手指頭,但是這兩天他可連著吃了兩天葷腥。
不僅如此。
便是自己的妻子也跟著沾了葷腥。
謝三混不吝,但不代表傻。
本就沒有選擇,再來跟著謝茯苓還有肉吃,憑什麼不跟?
「拖累?二哥這話說的彷彿是弟弟的錯一樣。」謝四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但狐朋狗友一堆,該說的話還是會說。
聽二哥這麼說,他就笑了。
「二哥,咱們農家想要有一個讀書人,那可不是一家子供給一個?拖累,那自然是拖累。但二哥在讀書的同時,在被拖累我們的同時,可有為我們做過什麼?」謝三問道。
有些話憋在心裡久了。
「別人家也不是沒有讀書人,可他們該讀書時讀書,該幫著家裡耕種的也絕不推辭。知道家裡窮,平日裡省吃儉用不說,還會尋找一些活計,代寫個書信什麼,幫襯幫襯家裡?可你呢?」謝三問了一聲後,冷笑道:「筆墨紙硯你要錢,應酬朋友你要錢,穿衣不能寒磣你還要錢。你把你過的像個富家少爺,你可還記得你爹孃就是地裡刨食的?」
此時左鄰右舍全部都聚在了謝家院子前,看著這一出大戲。
謝二冷冷的看著謝三:「三弟,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我讓人去請大夫來給你看。」
「失心瘋?」謝三眼中頓時掠過一抹害怕,「二哥,你這是要弄死你弟弟我?」
「爹孃,你還愣著做什麼?三弟魔怔了。」謝二說道。
謝老爺子與謝老太太得到二兒的眼神,連忙就要走向謝三。
謝三眼中閃過一抹害怕。
謝茯苓眼中一抹碧芒一閃。
「唔……」
謝二整個人身體一陣痙攣,跌倒在地上。
「夫君。」謝二的妻子第一個發現謝二的情況,頓時驚慌的大喊。
她這一喊,謝老爺子與謝老太太頓時焦急的看向謝二。
「魔怔?二哥,你這心可真夠狠的?這兩張嘴一說,弟弟只怕明日就得被偏心你偏心的恨不能賣了我們的爹孃像個牲口一樣捆起來吧?」謝三也生氣了。
失心瘋?
魔怔!
這就是自己二哥說他的話。
想當初。
也在自己的二哥說原先的二嫂魔怔,失心瘋之後,治著治著,前二嫂就沒了。
「說起來,我那前二嫂,可不就是魔怔的失心瘋,治著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