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拖在地上的大劍摘了下來,開始做他固定的活兒,磨劍。
劍刃其實雪亮鋒利的,但沐文英還是一遍遍地磨著,單調的刮擦聲將那個好奇武者的話堵了回去,過了會兒,見沐文英不說一字,那好奇武者只能訕訕離開。他從內城城門處走正街,穿過兩個路口後便拐進一條小巷,又從小巷中開著的一扇側門進入一家大宅院裡。
“營正,那小子就是塊石頭,半天也不吭一聲,根本問不出任何東西,我懷疑他也不知道任何東西……要想摸那衛展眉的底,恐怕還是得從另兩個傢伙那兒才行。”
“另兩個?那個袁道宏滑不留手,你們這些廢物沒有從他那兒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反給他套去了底細。常懷春大門不出,整天就是修練修練,偶爾闖進去一個人,也被他三言兩語打發出來……只有這塊石頭,看起來還算好對付,你再回去,繼續努力!”
被稱為營正的是個年輕人,雙眉如刀,看上去很是兇悍,他有些不耐煩地將屬下打發走後,向著另一人道:“也虧了那個衛展眉,不知道他從哪兒弄出這樣的附庸武者,雖說他是競爭對手,但我覺得,他至少眼光上是不錯了。這三人好生操練,便是一個好兵。”
“其實我的意思就根本不必去注意,辛芝妹妹的實力,你我還不知道,大武者五段,衛展眉再厲害,總比不過武聖吧,連辛家去惡前輩在武聖時,都沒有辦法讓辛芝戰力快速提高,何況是衛展眉?不過是一個故弄玄虛的傢伙罷了,也虧得你們把他當一回事……”那人笑道。
“知己知彼,為兵法之要,霍兄,你可不要大意,沒準你一大意,今年大比的第一,就落到了我陳霸前手中了。”
“你?除非我打瞌睡,否則不可能。”姓霍的年輕人站起身,長長伸出一個懶腰,他長得也是英武非凡,整個人就象是一柄出鞘的刀,帶著凌厲的殺機:“我的對手,只有呂夷遠一人,呵呵,呂家不讓呂夷遠出戰,派出呂夷晦,當真是小看我霍景桓!”
陳霸前刀眉挑了挑,冷笑了一聲:“霍兄,你倒是自信,要不……我們先來打上一場?”
霍景桓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身形晃動,彷彿鬼影一般,撲向陳霸前,兩人都沒有動用武器,就在狹窄的室內乒乒乓乓打成一團,不過雙方動用的元氣都很有限,因此雖然打得激烈,卻未給室內造成什麼破壞。
就在他們打成一團的時候,大散關北城牆上,呂夷遠看著身後比他還略小一些的少年,露出滿意的笑容:“夷晦,你準備得非常好。”
“這可不是我個人之戰,而是賭上了我們呂家聲名之戰。”呂夷晦嘴微微翹起:“兄長,那個女人可以不娶,但我們呂家的聲望不能丟!”
“對,我們兄弟,是呂家兩百年來最具天賦者,呂家也註定要在我們手中發揚光大!”呂夷遠摘下背上的那布套,然後猛然從五十米高的城牆上跳了下去,當他雙足落地時,城牆之下的地面上,多出了兩個深達一尺的腳印!
“走吧,就讓我在修羅族的血中,好好訓練你,二十天後,當我們回到這裡時,我希望你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浸透了修羅的血!”
他們二人一前一後,就這樣出了大散關。而關城之上,一隊巡邏的武者目送著他們離去,當他們的背影漸遠之後,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轉了過來,集中到這隊巡邏武者中的一個年輕人臉上。
“呂家兄弟倒是囂張,高大哥,這一次,千萬不要再輸給他們了!”武者當中一個大聲道。
“不會再輸了,去年輸給呂夷遠,不過是因為呂夷遠橫空出世,高大哥在明而他在暗,所以被他殺了個措手不及,今年……哼哼,大比優勝,肯定是我們陷陣軍的!”
被稱為高大哥的年輕人哈哈笑了笑,眼中精光閃爍,然後厲聲喝道:“我們還在執勤,少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