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定了定神,想到剛才飯鋪子裡那些鄰居的神色,越想心裡越憋屈,走到窗戶根兒下就聽一個男聲兒喘著粗氣道:“我的柳枝兒,這都一個多月,沒讓爺近身了,可讓爺好生惦記,夜裡都睡不著呢,來,來讓爺好好親上一親……”接著就是嘖嘖窸窸窣窣親嘴脫衣裳的聲兒。
一邊還聽著柳枝浪蕩的笑:“你這老貨的嘴越發抹了蜜糖一樣甜,成日就知道給我灌**湯,別盡說好聽的,打量誰不知,你家裡有妻有妾呢,你褲襠裡的傢伙什,說不準還使喚不過來呢,哪還有心思惦記我這野路上的,呃……哎呦……你輕點,輕點,真要捅到人的腸子裡去了……”
男人呵呵一陣yin笑:“你還有空說嘴,爺褲襠裡的傢伙什麼恨不得堵住你這張小嘴,這些日子倒是憋了半肚子火,來讓爺好生鬆散鬆散,去去火……”接著,便是啪啪咕嘰咕嘰幹事兒的響動兒……
趙二哪還顧上旁的,火氣遮了眼,左右看看,抄起牆邊擔水的扁擔,踹開門就闖了進去,柳枝看見他,尖叫一聲推開身上的李廣發,那李廣發一見趙二進來了,那還顧得上柳枝,提上褲子,順著窗戶跳出去跑了。
柳枝□抱著被子縮在炕角,趙二上去把她扯在地上,丟了扁擔,出去尋了一根藤條進來,挽在手裡,這頓好抽:“你個浪的沒邊的娘們,還敢偷漢子,還敢偷……我打死你,打死你,他媽個臭娘們,讓你浪……”
打的柳枝兒直翻白眼,順著鼻子嘴角往外竄血,直到炕邊上的孩子哇哇哭起來,左鄰右舍得了信兒,進來兩個老婆子把他扯開,再看柳枝兒已經快沒氣了,忙著棉被裹了抬上炕,尋郎中來瞧了,灌下半碗藥才算緩過來。
這柳枝兒捱了頓毒打,卻生出了旁的心思來,跟趙二這個囊貨過日子,有什麼指望,還不如單不愣的自己過自在,回頭哪天被這男人打死了才冤枉,卻也想尋了李廣發過來商量,便老實了幾月。
趙二還說這一回打怕了,治了她的毛病,便又出去找活計養家餬口,他前腳出去,後腳李廣發就進了門,被柳枝兒狠狠一頓捶:“個死沒良心的,丟下我就跑,可知我這條命差點就沒了……”
李廣發忙哄她說:“畢竟咱這過不到明路上來,我不跑讓他舀住了送到衙門裡問個通姦之罪,咱倆誰都別想好……”
兩人勾連著幹了一挺事兒,柳枝兒才吐了口說不想跟趙二過了,李廣發一聽,真怕這浪娘們貼上他,那可麻煩了,柳枝這樣的女人誰敢娶回家,不是找王八當嗎,心裡想著這回完了事,以後再不過來尋她就是了,嘴裡卻應著說:“再想個妥帖的法子。”
哪想到這柳枝是個狠角色,私下裡去藥鋪子裡買了蒙汗藥回來,下到湯水裡,趙二喝下去,沒一會兒便暈在炕上,柳枝兒騎在他身上,用枕頭捂住趙二口鼻,沒多一會兒就捂沒氣了兒。
捂死了丈夫,柳枝兒收拾收拾,沒事兒人一樣出了門去尋李廣發,李廣發哪兒想到這娘們是個這狠的貨
,嚇得臉都白了。
他倆在鋪子後面的屋裡說話兒,正巧讓過來的東家孫泰聽了去,孫泰這裡正鬧心呢,自打出了個竹茗軒,恆升福的買賣是一年不如一年,冀州府讓竹茗軒佔了,兗州府的恆升福連人竹茗軒的零頭都抵不上,這一年裡就靠著京城的鋪子和那些老主顧撐著。
也不是沒想招,當年在兗州府眼瞅著竹茗軒就開不下去了,誰知蘇家的二公子置死地而後生的一把火燒下去,竹茗軒不禁起死回生,那買賣還更蒸蒸日上了,那時候蘇家還不是如今成色,現如今,人家叔老爺立了戰功,萬歲爺封了護軍參領,堂堂的三品武官,有了這個後臺,蘇家在京城的竹茗軒一開就分外興旺。
恆升福的老主顧轉頭去竹茗軒的也不少,這麼下去,再過一兩年,恆升福不得關門大吉啊,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