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鞭痕。
憶君滿意地走上去摸摸自己傑作,雖較之師祖“公孫惠龍”與“白髮婆婆”打鬥所留下的痕跡,淺了許多,然也比前數日進步多了。
憶君收起金鞭,默默坐下調息一陣,“開天神功”已緩緩執行體內,憶君但覺一股陽剛之氣從丹回升起,順著脈胳衝突流轉,立刻他面泛紅光,豆大汗珠從額際滲出,一口真氣似乎欲突破天頂而出。
憶君待真氣執行一週.驀地開聲“嘿!”,功力已達四梢,只見他左手提著劍訣,右手一招一式比劃起“伏魔三十六劍式”。
“伏魔三十六劍式”乍看似緩似慢,實卻是周嚴密織,面面顧到,無論多少人從四周攻去,都能憑一招將之擋回,憶君尚未能透悉個別神髓,只見他想想停停比劃著,偶爾也懸手半天,凝神思考著。
且不說憶君獨個兒在掛月峰上苦練絕技,在峰下巡曲馳道上,此時正有一騎飛快向古氏牧場奔來,馬上坐著個白髮飄飄,仙風道骨的全真道士,背上斜插柄長劍,從跨下坐騎,口沫橫飛的模樣看來,至少他已長奔了一天。
那老道者一襲黑色道袍,神光炯炯之雙目中露出過多的焦灼,漸漸地已行近古氏牧場。
來人不住催促從下加快,直至看到路旁古氏牧場標記,似乎才鬆口氣,取出塊汗巾,抹了抹頰上汗漬。
這時他感嘆地說道:“終算到了盡頭,唉!不知秋弟最近可又蒼老些嗎?還有君兒不知長得多大了?”
隨即微微一笑,一線依戀之神色閃過他佈滿皺紋的顏色。
“瘦馬臥長板,夕陽下通津,
山風吹寶林,颯颯如有人,
蒼瞑素涼雨,石路無飛上,
千念集暮節,萬籟悲蕭辰,
鵜鶘昨日鳴,惠草色已陳,
況在遠行客,自然多苦辛。”
想是來人見目的地已到,不自覺吟弄一番,道:“馬倒是疲了,人卻不見得辛苦呢!哈哈!”豪放的聲音,使人一間便知其個性一定甚為剛強。
老道遊目四顧,原野上綠草如茵,成群牛、羊結隊而行,辛苦的牧人,正偷閒地躲在樹蔭下打瞌睡,躲避一段炎熱午時。
不一會兒,已行近莊口,老遠就有一騎奔來迎接,出來之人正是古濮,因此時正逢他守衛,這時突然有一個道裝老者出現,當然必須出來看看。
古濮臨近,一見這老者,高興得人叫起來,道:“師傅,你老人家這久不來.家父與徒兒都想念極了,快!請進,家父聽得師父來了,一定欣喜欲狂了!”
那道士微微一笑道:“濮兒,最近好嗎?看你全副武裝,似乎有重大事故呢。”
古濮一面將老道延至莊內,一面命莊了飛奔通知其父古義秋。
“唉!”古濮嘆道:“師父不知,‘黃衣魔僧’對我們關外五雄竟垂涎起來,前些日子其徒兒‘千手如來’藉機挑戰,派人暗襲鐵家莊,終為我們通力擊退。”
老道大驚,長髯飄動,怒喝道:“黃衣魔僧恁地欺人,只怪我‘慧真子’來遲一步,否則,哼!有他瞧的。濮兒,可有死傷——”
此時義秋已飛步邁出,歡聲道:“大哥,什麼風將大駕吹來,難得!難得!”
老道的話被義秋打斷,也自哈哈大笑,道:“秋弟!想不到今日我這個老哥哥還會來吧!”
義秋連忙介面道:“那裡!那裡!自家人怎說這話,來!來!來!咱們兄弟歡敘歡敘。”
那老道也不客氣,翻身下馬,隨著義秋走進大廳。
“大哥,這些年來你老仙居何處?害得小弟多方派人打探也尋不出。”義秋朗聲說道:
“君兒可相信你得緊呢!現在你來了,不知他要如何高興。”
那老道正是武當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