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不禁一切火氣都消了。
古濮笑著道:“你這小鬼跑到那去了?害得我好找。快回莊去,有客人正在等你呢!”
憶君聞言大奇,居然有客人等他,懷疑地問道:“是誰?詢姐,肇炎哥?”
古濮神秘地笑笑,道:“都不是,總之這個你一見到就會高興,快!回家就知道了。”
憶君隨著大哥,飛馳歸莊。龍兒逞威爭風,不一刻就將古濮拋得老遠。
古濮搖搖頭暗忖道:“想不到這畜牧也跟君弟一樣,調皮得緊。”
龍兒起躍如煙,淡淡暮色下,直似一匹霧裡飛龍。瞬息間,已衝至莊內廳前。
這時廳內突然暴出一片豪放已極的笑聲,道:“聽這急性兒馬蹄聲,準是君兒回來了,君兒,快來拜見陸伯伯。”
憶君一聽是陸伯伯,喜得大叫一聲,翻身下馬就往大廳沖人。
廳內正坐著義秋與慧真子陸述一,古強站立在旁侍候著。
“老道伯伯,你老跑到那裡去了,怎麼這樣久都不來看君兒!可把我想死了。”憶君一面喊著,一面撲人陸述一張開雙臂的懷中。
“君兒!你還記得我這老道伯伯,哈!痛快,痛快,來咱們爺們兒親熱一下。”慧真子也老懷歡欣,擁著憶君不住撫愛。
古義秋無可奈何,從慧真子懷中立起,恭恭敬敬跪下磕三個頭。
“君兒!”陸述一笑道:“快起來,別聽老玩固話,以後我可不願意你隨便就作磕頭蟲呢!”
憶君聞言嘻嘻笑道:“老道伯伯這話倒不錯,我憶君以後可不能輕易向人磕頭,不過老道伯伯例外,隨便你什麼時候要我磕,君兒都磕。”
慧真子陸述—一聽哈哈大笑,扶起憶君道:“來,告訴我,這些日子你那老玩固爸爸對你可好?”
憶君眼兒眨了眨,看著父親尷尬表情,心中念頭一轉。因為他知道,自從母親亡後,父親懼怕聽從的就只有這個陸伯伯。
“好是好,不太好。”憶君模稜兩可說道,臉上還裝出受委屈的表情。
慧真子大奇,問道:“什麼地方不好?告訴我,老道伯伯幫你出氣。”
義秋此時真是欲喝無能,雖是自己兒子,卻有大哥撐腰,這怎麼叱得出口呢?
憶君心裡暗笑,道:“爸爸當然對我好啦!只是卻不許我練武,就不太好了。”
慧真子聞言,神色一黯向義秋問道:“秋弟,你仍是沒有傳君兒武藝嗎?”
義秋漸然點頭道:“大哥可明察小弟苦衷,實在是為著……”
憶君一見父親這大人了,還要受陸伯伯呵責,有些不忍。收斂笑容道:“爸爸別擔心,我君兒也不打算向爸爸學武了。”
義秋只好苦笑連連,心中暗暗咬牙道:“你這小鬼,調皮到這種程度,居然敢在大哥面前搬弄起為父是非,可是太久沒捱打了。”
憶君好似看透義秋心意,向父親扮了個鬼臉,聳了個肩膀,倒像滿同情父親似的。
慧真子、古義秋都是被他逗笑。義秋輕輕向古強道:“強兒,帶君弟去沐浴更衣,馬上就得為陸伯伯洗塵,餞行。”說時慧真子與義秋都有些黯然。
慧真子心中尤其難過,在這世上除了宗教信仰外,唯一能令他有家的感覺地方,就是古氏牧場了。雖說他一個出家道士,不應有眷戀故居之念頭,然而慧真子實又應當別論,後文自會述出。
憶君一些也未感覺到空氣的嚴肅,仍跳跳蹦蹦隨著古強而出。
慧真子待憶君外出,才微帶責備口吻,說道:“秋弟,不是我擺大哥架子,君兒是你兒子,我當然無權過問,然而眼看大好資質,你卻不加栽培,反嘆天下之人才凋落,無人能繼起護法。再說如果君兒練武,或者真能成為魔道剋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