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們應該先請慧忠大哥帶頭表演一番,如今慧忠大哥正陪著伯伯叔叔們,不能與我們一同鬧……這樣吧!改由們姐替他先表演也不錯。”
餘下當然立刻附從。
慧恂倒無所謂,只笑道:“你要我表演什麼?唱歌?跳舞?我表演完後你可也得表演!”
憶君點頭道:“這個自然,平日你歌唱得好,就先唱幾首歌來聽聽,唱得好再唱,唱得不好就罰跳舞。”
慧詢此時大驚,道:“什麼?幾首?不行!不行!”
憶君反而故作無可奈何,說道:“不是我不同意,他們可不願意啦。肇炎哥,敏武哥你說是嗎?”
敏武立刻答道:“嗯!不錯!慧恂妹確實是該多唱幾曲,替慧忠大哥代勞也替我代勞,免得我這‘鴨子叫’也來獻醜。”
慧恂不得已只好綻唇唱起,憶君悄悄在旁向敏武耳道:“等下非得多叫她唱幾曲,知道嗎?”
敏武立刻連連點頭。
這時大家正被慧詢的唱歌所吸引住,誰也沒有注意到憶君。他覷個機會,竟神不知鬼不覺悄悄溜至廳外尋覓幽靜處而去。
且說憶君獨個兒自偷跑出來,院子裡冷清清地寂靜無人。憶君低低呼哨一聲,果然,不一會龍兒也悄悄從馬廄間奔來。
憶君長長吁口氣,一抖韁繩衝出莊外。沉響的蹄聲驚得正在唱歌的惠恂驀然頓住,四下瞧發現不見了憶君,急得直喊道:“君弟!
君弟!……”連忙衝至廳門。
這時憶君早已奔人黑夜沉沉曠野裡,一會兒身影即不見了,只聞蹄聲愈來愈小,漸漸完全沉默。
慧恂嘆口氣,搖著頭踱回大廳,心中煩躁的想著憶君不知去幹什麼?又撇開她而去,誰知她這一進去卻聽得一個好訊息,足足使她跳起一丈高…“蘇家莊”依山而建,四處起伏鱗剛山嶺,襯著“蘇家莊”盞盞燈火,好似在一塊黑緞如煙的錦屏上,被鑲上數十個閃閃發金星。
就在離莊不遠,一個山腳下大石旁,憶君正跌坐那裡。本已甚暗之星光,再被山石遮去,隱隱只看見他一絲輪廓,驀然浮去消散,明亮月光又灑出,立刻一個奇怪的景象呈現在眼前。
此時憶君早已為忘我之境,一個心神牢牢定在靈臺方寸之間,頭上熱氣湧起,發出“絲絲”聲,全身都罩著一種似霧非煙的白氣。
原來憶君起初運動時並未有什麼異樣,然而不久他就發覺丹田下那股熱流緩緩騰上來,只是衝勁卻較有小了許多。
憶君心一驚連忙屏息定氣,也緩緩運出“開天神功”與之相抗相融,漸漸他覺出,那股澎湃的熱流似乎漸漸合於自身真氣。
憶君只覺全身舒泰異常,每個毛孔都“絲絲!”著響,只見他微笑忖道:“想不到這‘硃紅果’竟有這大功效,像剛才我運功情形看來,早突破第四層‘外息諸緣’大關。唉!
應該給大哥留一個才好啊!”
說著憶君將右手輕輕向身旁岩石按去,尚隔岩石三尺遠即掌心微吐,發出“天陰正氣”,只聞籟籟聲中一股無形勁風徐徐在石上一指。
憶君似乎滿意地一笑.突然一陣山風吹來,剛才憶君掌風拂過的地方,只見細沙紛落,駭然竟露出個三分深掌印。
要知碎石成粉並不太難,難的是相隔三尺就能隔空遙擊如此。
像憶君這種一掌入石三分的火候,怕“關外五雄”中尚無一人能夠辦到。
原來憶君所食之“硃紅果”竟是武林中人人慾得“血梨”,本來此種仙果只產於“長白山天池”間,不知怎會在這陰山“毒龍嶺”
上長出一株,或許憶君機緣福厚,命中註定須獲得此曠世仙果。
“血梨”生長甚慢,四百年開花,四百年結果。果熟落地的母樹即立刻枯萎,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