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他,“大哥沒有死掉過,所以你不需要。雀兒,可是被那邊的世界看中的人。”
大哥差不多懂她的意思,看著她好像還有什麼話。
“大哥,傷心是什麼感覺呢?”他趴在雀兒床邊那種眼神空洞的樣子,心裡的感覺就叫傷心吧?
嗯?男子低著頭看著比自己低了不止一個頭的高度的少女,眼眸裡劃過一抹什麼,過了一會,低聲說:“我不知道,但是傷心,是因為在意,因為太懂,大概是,紅顏淚盡那種東西吧。”
沈玉寧也低頭,半響伸出嫩嫩小小的手看著大哥:“吶,這個就送你吧。”她柔軟的手掌裡安靜地躺著一枚碎玉,不過雀兒的那枚是碧綠色,她手掌裡的這個,卻是透著血色如同是活著的血管裡流淌著鮮血的碎玉,“這是護身符哦,戴上了就不可以摘點了。記好了。”
高大的身影莫名的有些僵硬,手裡抓著那枚血色碎玉,滾燙燙的彷彿帶著那隻狐狸溫熱的體溫,他怔怔的看著那抹遠去的背影,紅如烈火的拂袖在翠綠的林子裡顯眼的很。
紅色的拂袖和落地三米的裙子一點都沒有掛到枝枝叉叉上,少女靈活的跳過一個一個石頭,踩在地上的枯葉上,嘎吱嘎吱的響,她心情很好。
當沈玉寧爬上一塊巨石看到對面不遠處的素白的身影時,心跳驀地狂跳了一排,他沒走。
可是她還站在這裡而不是立刻衝上去,向三年前那樣,只要他出了遠門,她就守在簡府門口眼巴巴的等他回來,一見到遠遠地他走過來,也不管身後是不是跟著幾個點頭哈腰的穿著官府的人或者幾個朝廷命官,歡笑著跑過去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小臉就在他臉上蹭啊蹭。她本就不需要顧慮太多,她是狐狸,不是人吶,才不懂人的複雜想法。
可是現在她才漸漸懂得,她不在意可以,但是簡明必須在意因為他跟她不是一世界的,他是人。這個道理,以前不懂,也許,三年前的自己太鬧,簡明一直遷就著會很累吧。
沈玉寧莫名的想哭。
對面那個身影沒有看到她,那個極高傲的人坐在石頭上小息,白馬的韁繩拴在一邊的樹上,馬低著頭啃地上的草,簡明的出神的望著一處,手裡撥弄的一根狗尾巴草,眼神淡漠,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起來像是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那,三年前的自己是怎麼在他這幅表情和氣場下一下子衝過去抱他的呢?
是了,她知道什麼叫傷心了。
許多年前的一次偶遇,你就記在了我的心裡,當我從漫漫人海里尋找,終於再次遇見你的時候,你已經是不再是記憶中的那個你。
是我們,我們都不是三年前的我們了,在離開對方的三年裡,我們各自都經歷了不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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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
簡明只是在想一些東西,比如房裡那副連自己都不清楚來歷的畫,回憶著望不到邊的回憶裡缺失的一部分。也許回憶是少掉了一點,可他不知道,少掉了什麼人?什麼事或者少掉了,那一部分的時間?
“簡明。”
大腦裡突然響起一句呼喚,是個女子的聲音,甜甜軟軟,又叫人不覺得過分甜膩。一邊覺得這呼喚很熟悉,不然怎麼會在回憶時想起,一邊又覺得莫名其妙。
“簡明。”
這一句要大聲點,一下子把簡明從深淵般的回憶里拉出來,他轉頭看,一抹潔白的身影站在對面的石頭上,歪著頭,帶著熟悉的面紗,乖巧的看著他。
沒錯了,記憶中缺失的,彷彿就是這樣一抹記憶。
望著山林中的那抹亮麗身影,平靜的瞳仁微不可查的泛起了波瀾,唇角也揚起了些弧度。簡明站起來,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兩步,伸手召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