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
北野烈把玩著玉戒的手指猛地一停,有些氣惱的皺了一下眉頭。
這樣的氣惱,是對他自己來的!
就在剛才,他居然想到那雙一向都是桀驁不馴的眼睛,居然可憐巴巴的在某個地方等著他去救。
那女人的死活,又與他何干?——
花無心靜靜的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確定周圍無人之後,緩慢的站直身子,隨意的做了幾個輕微有能活動全身血脈的姿勢。
在這個藏身處,她已經足足隱匿了四天三夜。
這些時間以來,不要說進食喝水,就是手指她都不曾張開一次。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是普通人的極限。
但對她來說,卻是一件很輕易做到的事情。
在原來那個時空裡,小時候她時常為了得到一個大型獵物,經常就這樣把自己隱匿起來。
不吃不喝不動,甚至於氣息都降低到最微弱的地方。
長大後,也無數次為了完成某一個任務如此。
活動完,再次隨意的抬了抬手臂和勾了一下腿。
確定自己的身形不會因為過久不運動,血脈阻塞引起動手不方便之後,才悄無聲息的從藏身處走出來。
依舊挨著外面視線的死角站著。
側臉,透過敞開著的門往豔陽高照的院子看了一眼,看到那兩個侍女不知道在湊首低語什麼,頓時無聲的輕揚了一下嘴角。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19】
側臉,透過敞開著的門往豔陽高照的院子看了一眼,看到那兩個侍女不知道在湊首低語什麼,頓時無聲的輕揚了一下嘴角。
不管是任何一個時空,只要經歷過生死的人都知道三天是人的極限。
就在昨天,她藏在這裡已經聽到花非夜和那個叫輕羽的人的斷定。
她已經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用了他們不知道的某種方式,逃出了這個丞相府。
這三天以來,他們對整個丞相府每一個角落都做了最嚴密的搜尋。
偏偏
唯一的就是沒有想到走到離他們近在咫尺的地方看看。
正像是那輕羽所說,禍福相依!
這個身子比較弱,讓她在這段時間裡吃了不少苦頭。
但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熟知她底細的花非夜完全想不到,她居然可以避過他的感應。
自始至終就藏在他幾乎每天都要呆上一兩個時辰的地方。
把那兩個侍女的舉動看清楚,確定她們暫時不會回頭看到她,花無心才從視線的死角走出來。
悄無聲息的走到她那天進來的窗葉前,推開窗戶翻身而出。
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腳步,花無心踩著自己被正午時分豔陽照耀下的倒影,一步步沿著熟悉的路徑往前走。
路過那花廳時,看著那精緻的雕花窗臺,花無心高高的挑了挑眉。
反手,把自己房間斜斜簪著的玉簪取了下來,倒臥在手心用袖子遮掩著。
這個花廳是內院和外院的交界處。
花無心已經計算過,從這裡一路走到大門,按照步伐算起來,大約還有將近八百步。
她並不指望自己那麼可以那麼幸運的走出大門,只希望能在離大門最近的地方才被人發現。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20】
她並不指望自己那麼可以那麼幸運的走出大門,只希望能在離大門最近的地方才被人發現。
那一天,之所以選擇內院。
是因為在花夫人的叫嚷下,不要說八百步,估計最多八十步,她就會被人攔截下來。
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殺出那麼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