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人啊!
不過再看著看著,段向遠卻又笑了起來。
玄清的攻擊固然很猛,那利如金石的拂塵若是落在別人身上,勢必出現一個血流不止,渾身再無半點完好面板的血人,悽慘之極,但是,此刻和玄清對戰的,偏巧是身著護身靈器寶衣的羅翰。
這接連十數次的兇猛狂刷,非但沒有傷到羅翰半點皮毛,就是那護身靈器的寶光也不曾減弱分毫,依然濃郁得好似黃土高坡!
所以,段向遠很快就放下心來,想了想,也懶得再站了,索性便挑了一處還算乾淨和平整的青石地,輕鬆地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旁觀。
照這護身靈器的寶光閃現程度,別說半小時了,只怕再過一整晚,它還是堅固如舊!
不過,這茅山派的巨靈符,好像最長也就持續一刻鐘啊!沒有了巨靈符,玄清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
段向遠彷彿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段向遠這裡心情變得輕鬆,玄清的心卻是隨著時間的一秒一秒過去,而迅速變得沉重。
就這數秒鐘的功夫,他已經提足功力,接連向羅翰身上刷了數十下,按理說,這護身靈器的寶光早就應該被他的拂塵刷破了。
可是,玄清卻是看得分明,羅翰身上的這具護身靈器,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自己方才那一陣狂風暴雨的攻擊下,居然沒有讓這護身靈器減弱半點寶光。
羅翰的靈力,肯定不如自己深厚,那麼,難道是這護身靈器的靈力來源,並不是這個小子,而是另有玄機?
想到這裡,玄清的臉色大變。
若真是如此,那自己就算是攻一百遍,所有的靈力用盡,只怕也攻不破這件護身靈器!
那,還有必要再打麼?
念頭方起,羅翰剛才所說的一句話,又鬼使神差地在玄清腦海裡響起:“你是把濟元當成子侄,可是濟元呢?在他心中,大概只是把你當成可以替他撐腰的靠山,未必真的就把你當可敬的大伯吧?否則,他不會在你離開之後,再做出這等下劣的事!”
玄清開始要狠揍羅翰一頓的心,又一次動搖了。
他也不是笨蛋,濟元平時在其他的事上都還算老實,但就在男女一事上,屢教不改,不管是去了哪裡,總喜歡拈花惹草,他教訓了數次,這個侄子表面上應得好好的,但實際卻從來沒有改過。只是濟元以前也並沒有惹出多大亂子,所以他也就無奈地任之了。
現在想來,其實這個侄子只是把他當靠山,並沒有真心聽從他的教誨,收斂行跡。否則,何至於惹上羅翰,從而招致身死?
而眼前這個羅翰,這小子既然能夠擁有一套靈器套裝,修為又精進得如此之快,背後肯定有大能指點。
“難道,自己真要為了那個不爭氣的濟元,得罪一位高深莫測的大能?”
臉色變幻了數秒後,玄清突然右手一揚,疾打出一連串的手訣,收起那掩藏行跡的陣法,然後悻悻地提起拂塵就走:“算你小子命好!貧道與你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他存心要離開,當然也無顏再繼續逗留,這速度竟是極快,只是幾秒的功夫,便已經衝出大殿,沒入夜色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羅翰和段向遠同時一怔。
就這樣便完了?
羅翰甚至還沒有熱身!
不過目光一轉,段向遠看到羅翰那完全被拂塵絲掃沒的領口和僅剩下一小片厚布條的狼狽褲管,卻是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心神已經受損,強攻又攻不破你的防禦,大比又只有兩個月的時間,自然是沒有必要再和你鬥下去。再鬥下去,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
說到這裡,段向遠的眼神迅速變得古怪:“小翰,你什麼時候擁有這麼一套厲害的護身法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