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正常的音量,便因為鳳姓中年人這個有意的舉動,而立刻透過那話筒放大了出來。在整個義診現場的上空清晰地響起。
很多病人都聽到了這個質問,頓時騷動起來。
羅翰的臉上笑容依舊,只是那笑意已冷。
“鳳老伯,您是醫生?”羅翰突然問。
鳳姓中年人一怔,隨後搖頭:“我不是。”
“哦,既然你不是醫生,您又憑什麼斷定,我師父段向遠教授。在沒有見到尊夫人之前,就一定保證能治癒尊夫人,而且保證會用那個百年野生紫芝?”羅翰淡淡地問。
“這……”鳳姓中年人先是一窒。但隨後就理直氣壯:“段教授先前,不是用了一株野生的百年紫芝,治好了你們g省的前任省長、現任省委記韓忠強的?你不要告訴我,對省委記,你們就願意用這株百年紫芝,而一般的平頭百姓,你們就看不起,不屑於用?”
這話音中充滿了挑撥。
現場的病患騷動也變得強烈起來。
段向遠微一皺眉。
他已經聽出這鳳姓中年人是故意找岔來的。
只是,涉及到段家的祖傳秘方,更涉及到一方封疆大吏。他還真不好輕易和此人爭辯。
他迅速看向羅翰,眼睛裡已經透出股擔憂。
這個問題,如果羅翰應對失策,這幾天來的功夫就全部白費了。
羅翰的目光卻是驀地變得犀利:“鳳先生,您還真是有心,居然知道我師父用這個獨門藥方治癒的第一位病人便是我們省的省委記!不過。您既然知道這個,為什麼您不告訴大家,韓記從我們共進營銷,花了多少錢來買這株百年野生紫芝?”
鳳姓中年人頓時被羅翰那針刺而冷厲的眼神看得心裡開始發毛,嘴上也開始惶然起來:“我……我……?”
“我說你分明就是來搗亂,居心叵測!”羅翰臉色一沉,驀地打斷了他的嚅嚅,語氣也立刻變得無比的強硬。
“是,我師父段教授確實曾經為韓記治了病。但是,韓記那時,還是半退的省委政協副主席!我相信在場的諸位爺爺奶奶、大伯大叔大嬸、大哥大姐們,大家應該明白,省委政協副主席,和省委記之間,是多大的距離!”
說到這裡,羅翰索性就運起真氣,將這席話遠遠地送了出去,讓在場的每一個病人都能夠聽得清楚:“韓記曾經擔任過我們g省的省長,為政時一心為公,為我們g省人辦了不少實在事,所以我師父不忍見他這樣的好官英年早逝,以祖傳秘方為依據,特意讓我找來一株合適的百年野生紫芝做為主藥,治癒了韓記的中期癌症。”
“但這株百年野生紫芝,並不是白白送給韓記的,當時韓記的女婿,全國性連鎖酒店榮恆集團的副總裁周振華先生,為此付出了3000萬元的代價!”
“或許你要說,焉知周副總裁的事業不是由韓記支援起來的,那麼,我也想問你,你認為,一個省的前任省長,而且那時在任還不足半年的省長,有能力影響到一個全國性的集團公司,將自己的女婿扶持成全國性的企業集團副總裁?”
“所以,你故意拿此話來問,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有意搗亂,要破壞我師父的名譽,破壞韓記的形象,破壞我們共進營銷一向以人為本,誠信做人的名譽!”
沒想到羅翰突然發作,鳳姓中年人頓時再無方才的從容,額頭上開始冒出著急的汗:“你,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羅翰抽絲剝繭,步步進逼:“你說你是擔憂你的老婆,那好,我問你,既然你家小有資產,那麼,一輛價值十來萬的自己的私家車總應該有?有了私家車,把你那癌症晚期的老婆從南京帶來鎮江,總是可以的?再送上金山門口,也總是可以的?”
“雖然上山之後,有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