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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車外有好幾個來路不明的油膩掌印和指紋。警方據此判定,兇手跟蹤奇蕊·蕎到圖書館,破壞了車上的點火裝置,然後躲在附近等候。他很有可能就在一旁看著從圖書館出來的奇�蕊·�蕎發動引擎,等到她屢試不成後,便主動上前幫忙,或提出送奇蕊·蕎回家。無論奇蕊·蕎和他是否認識,她最終跟著他走到了暗處。在兩棟空曠的辦公樓之間,兇犯對她下了毒手。 按照美國人的標準,奇蕊·蕎算是身材矮小的,但她卻有運動員般的體魄。從現場收集到的證據看,奇蕊·蕎在臨死前與兇手進行了殊死的搏鬥。她的雙手、手腕和兩條胳膊上有數處自衛性傷痕,指甲縫裡嵌滿了血痂、汗毛和面板組織。她身下的地面,用一位記者的話說,“就像剛被犁耙翻耕過似的”。在離屍體10英尺處的草坪上,警方找到一塊有油漆濺斑的男式天霸表,7英寸的錶帶與手錶相接的一端被生生地扯斷,表上的指標停在12點23分。據警方後來的調查,該表是為英國特製的一種軍用表,油漆則是一般的家庭室外用漆。現場四周還發現尺寸大約為10號的男式鞋印。 據當晚曾在現場附近路過的兩位學生分別向警方提供的證詞,他們在10點半左右聽到一聲“極淒厲的尖叫”,然後是一陣“沉悶嘶啞的低號”,幾分鐘後,傳來了很響的發動汽車的噪音,是那種破舊的老爺車的聲音。這個鐘點與法醫推斷的死亡時間相符。令人費解的是,星期天晚上圖書館9點關門,從奇蕊·蕎的借書記錄看,9點以前她應該在圖書館內。由此說來,兇手在作案之前和被害者交談了一個多小時?或是佯裝修車磨蹭了半天,以拖延時間等到圖書館週圍的人都走掉? 更令警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宗兇殺案的動機既非強Jian亦非搶劫。奇蕊·蕎依然穿著完好,衣褲都沒有被撕破或掀開,法醫驗屍的結果也沒發現任何性行為的痕跡。屍體身邊的手提包裡,奇�蕊·�蕎的各類證件原封不動,此外還有不到一美元的現金。而且警方也認為,一般的搶劫犯不會費那麼大的勁先把車給弄壞,再坐等數小時。再說一個在圖書館裡用功的學生也不是理想的搶劫物件。 幾天後,在奇蕊·蕎·貝茨的葬禮上,警方嚴密注視到場的每個人的舉動,以圖看出某些破綻或找到什麼線索,但最終還是和那位悲痛欲絕的老父親一樣,不明白貝茨小姐為何會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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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狄亞克謎(2)

過了差不多整整一個月,1966年11月29日,利維賽警署和當地一家報紙《利維賽創業者》分別收到一封同樣內容、長達數頁的匿名信。寫信的人看來非常聰明,他大概是將不下十頁複寫紙疊在一起,在一臺打字機上打好信後,從中間抽出兩張寄出,所以警方只能猜測他所使用的是手提式皇冠牌打字機,而無法推斷具體型號。其鉛字模或為匹卡式,或為埃立特式。白紙,質地比較粗糙,紙寬8英寸,上下部分均被撕掉,使其呈大致的方形。信是從一個偏遠的鄉間郵筒寄出的,信封上沒貼郵票,也沒有回郵地址。整封信從頭至尾全用大寫字母,其內容既陳述了足夠詳盡的細節以證實其可信度,又避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使警方有可能尋蹤追查出寫信人。信的全文如下: � 我的自白 她曾是那樣的年輕美麗,但如今已被摧殘致死。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無數的不眠之夜,我躺在黑暗中想象著我的下一個犧牲品。抑或是那位某家店鋪旁的小保姆,披著一頭漂亮的金髮,在每天晚上7點左右走過一條漆黑的小巷。抑或是那位身材勻稱面板微黑的藍眼睛女郎,在中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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