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衝門邊走去,轉眼卻瞧見虛掩著的窗戶縫兒上伸出十個肉嘟嘟的手指頭,十指彎曲著好像幾枝虯曲不
堪的柳枝。
歐陽茹發呆似的駐立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多想,卻見窗戶外徐徐地伸出一個人頭來,
人頭的形狀獨特,如果放在一堆圓形球體裡那是顯而易見的。起初看到的是半圓形的天平蓋,被一圈花
白的毛髮纏繞著,緊接著入目的是一雙色眯眯的大眼睛,壞壞的挑動著他那眉飛色舞的兩橫眉毛,接下
來看見的是低矮的鼻樑,有幾根噁心的鼻毛破洞而出,再是長滿胡茬兒的嘴,嘴皮上幾根參差不齊的嘴
毛抖動著,齜牙咧嘴的流著口水。
歐陽茹在笨也知道事情不對,她火急火燎的跑過去抵住窗戶,窗扉合上的同時傳來陣陣吳山慘痛人心
的叫喊:“哎呀哎呀!我的手。”
歐陽茹面無表情,心裡卻鉚足了勁:“你大半夜的爬我的窗戶,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到底居心何在?
”
說完連歐陽茹自己亦後悔不已,明擺著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採花大盜。
吳山嬉皮笑臉的解釋道:“我沒有其他企圖,我只是來看看你,就看一眼。”他嘴上這樣沒皮沒臉的
解釋著,手上推窗戶的力氣卻在不停加大,每吐出一個字,身上的酒氣都越來越濃,像要把人給包圍,
淹沒。
歐陽茹的語氣冷漠:“你看你滿嘴酒話,以為我會信嗎?我見過你,好好的差事不當,跑到這來看我,
誰稀罕!”說罷,撿起腳邊的枕頭對著吳山就是一頓亂打。
窗外細雨霏霏,秋意綿綿,夜的羽翼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蓋了上來。
吳山在兜裡上下摸索,抓出一坨硬邦邦的重物朝著歐陽茹就劈頭蓋腦的打了下去,口中還振振有詞:“
小□□,還敢打我!”
歐陽茹癱軟的倒在地上,覺得頭上昏昏沉沉的、火辣辣的疼,四肢無力。眼看吳山大搖大擺的翻窗而進,一搖一擺
的將自己抱在床上而束手無力。任憑歐陽茹怎麼反抗,怎麼掙扎,對吳山來說都只是不廢吹灰之力便可
以解決的小事。
屋內被照的燈火通明,歐陽茹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眼淚不知從何時起已經胡亂落下,打溼了她的床
單。
吳山歪歪斜斜的站在床邊,臉上的笑意輕浮醉了,嘴裡還一直罵罵咧咧,說些汙言穢語。
歐陽茹瑟縮在床角發抖,掙扎道:“你不要碰我,我可是從丁山來替你家公子治病的。”
“我管你是來給誰治病的,總之你是個女人,我的女人!”吳山微眯著雙眼,手裡一直往下胡亂脫著
身上的衣服,嘴裡話還沒有說完便如狼似虎的朝歐陽茹撲過去。
此前想過數以萬種方式應付這種下流齷齪之人,歐陽茹此時卻無計可施,面對眼前這個喪失良知的人,
歐陽茹急的一籌莫展。
“我討厭你,討厭你那滿身的酒氣、噁心的汗味、脫口而出的口臭,徐正君不會放過你,老天爺不會
放過你。”歐陽茹被吳山死死的壓住,身子憋的喘不過起來,嘴裡氣急敗壞的罵著。
吳山昂起頭來,重重的扇了歐陽茹一巴掌,口吐白沫:“管他是誰,任他是天王老子關起門來老子都
不怕”說罷張牙舞爪的去解歐陽茹的衣釦。
雙手被吳山緊緊的捆住,他的身體重如泰山,壓得歐陽茹喘不過氣兒來。當吳山那諷刺的吻和滿嘴惡
心的尖刺落在歐陽茹□□在外、白皙如玉的鎖骨上時,歐陽茹只覺得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