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再接待王永年!他又不是什麼香餑餑,值得你為他要死要活?」
要不是因為月驚鴻是他親舅舅,他連個白眼都不願意給月驚鴻, 王永年朝三暮四不說, 還娶妻生子,月驚鴻跟著這樣的渣男有什麼結果?
還不如踹了王永年做個乾乾淨淨的男人, 做鴇爹管著小倌兒過悠閒日子不爽嗎?非要黏著渣男不放?
月驚鴻好看的眸子倏而瞪大, 豆大的眼淚要掉不掉的掛在眼眶,驚訝盛言楚的出格動作之餘,月驚鴻回過神, 抿唇而笑:「你這是來接我認親了?」
盛言楚無可奈何的點頭, 瞥了眼月驚鴻半露的衣裳,他頭疼的捂住眼:「想認親就趕緊去換身衣裳!」
穿成這樣去見他舅舅, 他舅舅的眼淚非得哭成黃河才停。
「哎!」月驚鴻欣喜的笑出淚花,眼角的黑痣襯得他格外的魅惑,沒等盛言楚說話,月驚鴻撒開王永年的手,一溜煙的鑽進屋裡。
很快屋裡傳來月驚鴻激動的叫喚聲:「快快快, 快去備水,我要沐浴更衣……再把我那身新做的月白袍子拿過來!」
一陣手忙腳亂後,月驚鴻的房門砰得一聲合上。
「什麼認親?」王永年懵得看向盛言楚,「你要對驚鴻做什麼?」
盛言楚雙手環胸,冷笑道:「你當初瞄上我,圖得不就是月驚鴻和我俏似的刺激嗎?託你的福,月驚鴻成了我舅舅。」
「你舅舅?」王永年遲了好幾拍才轉過腦袋,「驚鴻是你舅舅?」
「是啊。」盛言楚邪惡的裂開嘴,哼笑道,「姓程,叫然哥兒,永年兄你且記住這個名字,他月驚鴻從此往後就是程家的人,你膽敢再來找他,我——」
程以貴適時的亮出手上的肌肉,露出和盛言楚如出一轍的陰惻惻笑容:「你最好識相些,再讓我看到你勾著我小叔卿卿我我,我掄不死你!」
王永年惶恐的往後退了兩步,後背剛好抵在開門出來的月驚鴻身上,月驚鴻一心想著見家人,便推開王永年徑直走到盛言楚面前。
嘴角笑容淺淺,眼中帶著期盼,小心翼翼的揮著衣袖轉了一圈,試探的問盛言楚:「如何?我這打扮可還行?」
月驚鴻臉上的胭脂粉已經洗乾淨,此刻露出一張瓷白乖巧的俊容,再看時和盛言楚其實也不是特別相像,不過眉眼之間還是能看出月驚鴻和盛言楚有親眷關係。
程以貴在一側細細打量起來,只覺他這個陌生的小叔別看年紀和姑姑一般大,實則還比不過小表弟有城府,有什麼心事全掛在臉上,就好比現在。
月驚鴻忐忑不安的攪著手帕,不停的問:「我這樣可妥帖?還能聞到我身上花香嗎?我要不要再去洗一次澡?這衣裳會不會太隆重了些?」諸如此類等等。
盛言楚深深嘆了一口氣,初見時他還以為月驚鴻會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如今再看——
八歲!八歲智商不能再高了!
繞著月驚鴻看了一圈,盛言楚冷不丁的扯走月驚鴻手中的帕子,又將月驚鴻額前散落的兩撇秀髮纏到腦後,不悅的糾正月驚鴻身上的小動作:「進了程家,你這勾欄式樣的做派得改改,男子的頭髮要梳得服帖得體,還有你這帕子——」
盛言楚用力的將手中的合歡花繡帕撕成兩半,旁邊的王永年心疼的欲言又止,想攔著盛言楚不要糟蹋他的定情信物,剛伸出手就被程以貴狠狠的折彎,王永年疼得嗚嗚直叫,月驚鴻下意識的要向程以貴求饒,卻見盛言楚一記威脅的眼神橫掃過來。
「你可想好了!」
盛言楚居高臨下的睥睨著欲跪倒在程以貴面前的月驚鴻,一字一句道:「你要委身做兔兒爺我管不著,但程家從來就沒有軟骨頭的人,你要跪的人是你的親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