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兄弟。」孟雙略頷首,道:「我和兄弟們正在外邊收春稅,不巧在官道上看到一輛牛車壞了,上前一問,才得知此人手持你的舉薦信,想著那日你在禮院碰到小人尚且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如今卻要求助於劉縣令,一問才知道你攤上了棘手事。」
盛言楚眼睛一亮:「孟雙大哥來的正好,我正愁著呢。」說著就將素姑娘誣陷巴柳子的事說了出來。
「還有沒有王法了!」孟雙冷哼了一聲,旋即憐憫的看著巴柳子。
巴柳子不敢遲疑,將素家兄妹和歹徒聯合綁他的來由全交代了。
天將將亮的時候,素家兄妹倆就被孟雙押走了,臨走前 ,素姑娘猶自唾罵程春孃的不是,盛言楚氣不過想追上去打人,被梁杭元攔住。
「楚哥兒消消氣,既然有官府插手,那咱們就只需等待訊息即可。」
「光抓素家兄妹有什麼用!」盛言楚揉了揉困眼,道,「我還得跟著孟雙大哥去指認那幾個造謠的歹人,巴叔說那幾人手有佩刀,不似良民。」
「我去吧。」巴柳子突然道,「楚哥兒你熬了這麼久身子吃不消,趕緊回去歇著,正好我認識那幾個人,我帶官爺過去。」
盛言楚還想說什麼,孟雙走過來道:「讓他去吧,左右這回最受罪的人是他,合該讓他過去教訓一下這幾人,這幾人我瞧著是有命案在身的,若是進了大牢,以後你們再想報仇可就沒機會了。」
「那巴叔替我多掌掌他們的嘴!」盛言楚憤憤道,「一個個長得人模人樣,卻跟市井婦人一樣嚼舌根汙衊我娘,真氣人。」
「楚哥兒,這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巴柳子握緊拳頭,「昨夜他們能桎梏我,不過是因為我一時沒防備住他們手中的迷香,這會子有幾位官爺在,我勢必要他們嘗一嘗我的拳頭。」
幾人商量了對策後,立馬就出去找那幫子歹人去了。
盛言楚和梁杭雲則回了康家,睡了兩個時辰後,盛言楚蹭的一下跳下床。
「怎麼了楚哥兒?」守在矮桌前溫書的梁杭雲嚇了一大跳,「可是夢魘了?我瞧著你睡得極不安穩。」
「沒,」胡亂的洗了一把臉後,盛言楚趕緊穿衣裳,邊穿邊道:「我夢見巴叔將那幾個歹人繩之以法了,只不過素姑娘卻趁著官差不備逃出來去找我娘洩恨去了,我剛才驚的後背發汗,就再也睡不著。」
「還說不是夢魘呢!」梁杭雲穿好鞋,笑道,「昨晚那位官爺半個時辰前就來了信,說幾個歹人已經被他們制住,至於你說的素姑娘,根本就沒有逃出來,這會子應該坐上了去縣衙的牛車,再過幾個時辰,怕是劉大人就該審此案了。」
「巴叔人現在在哪?」
「他跟著去縣裡了,說此次非要跟素姑娘算個帳才好。」
「去了縣裡?」盛言楚眼眸裡泛起一絲興致,「我原本打算讓素姑娘去遞狀子的,畢竟朝廷律法有雲女子不會拿自身清白說事,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巴柳狀告素姑娘,杭雲兄,你覺得這場仗誰會贏。」
「不好說。」梁杭雲看的律法並不多,「不過有那麼多的人作證,且那幾個歹人也招了供,想必素姑娘的罪行過不了多久就會昭告於天下,屆時你娘那邊的髒水也會清了。」
「素姑娘頂多會被定為那幫歹人的同夥。」
盛言楚深知朝廷律法對男子受女人迫害並沒有什麼保證,所以巴柳子狀告素姑娘的案子一定會敗下來,正因為如此,他才急迫想著該如何將素姑娘治個徹徹底底。
「要不讓劉縣令直接給她許個人家吧?」梁杭雲道,「這樣一來,她就不能再纏著巴柳子了。」
「嫁人?」盛言楚哼了一聲,「我才不想讓她後半生順遂呢,這兩年,她找了我娘多少麻煩?如今又鬧了這麼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