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沒多想,將兒子攬進懷,手把手的指導綏哥兒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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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乾帝這一招棋走得險,畢竟誰也不知道兩個皇子會不會長得相似,寶乾帝將雙胎的訊息傳出去後,就像盛言楚說得,立馬有人在樂驍太子面前說渾話。
正當前朝的人勸寶乾帝殺掉其中一個皇子時,金玉枝肚子發動了。
遠在東宮裡的樂驍太子撒開腳丫往後宮跑,可喜可賀,是兩個同卵雙胎。
寶乾帝鬆了口氣,看過新生兒後,寶乾帝回到前朝開始處理那些長舌之人,本欲殺了,金玉枝聞之後親自求情。
說是給孩子們積福,寶乾帝這才消了氣,那些人撿回一條命後,越發感謝金玉枝。
因已經有了太子,兩個容貌相同的皇子便不再是忌諱,寶乾帝為絕了某些人的心思,洗三日當天給兩個孩子賜了王爺的稱號,只待二子長至十五開府別居。
甚至頒旨宣稱兩個兒子的王爺稱號永不撤回,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兩個皇子一輩子都只能是王爺。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朝官見寶乾帝有了這等舉措,知道寶乾帝是鐵了心要保住樂驍太子的地位,漸漸地,那些想害了其中一個雙胎皇子的人也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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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哥兒九歲那年,盛言楚二十九歲。
盛言楚九歲時已經成了秀才,身為兒子的綏哥兒甘心落後?為此,綏哥兒決定回靜綏下場縣試。
「楚郎,你真應他了?」
夜裡華宓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幾天窯子裡燒了一批水玉鏡出來,我得看著,一時脫不開身的。」
盛言楚手持一卷書,輕笑道:「他去考他的,和你這個娘有何干係?你只管打理你的鋪子就是了。」
「怎麼沒關係?!」
華宓君蹭得坐起身:「你忘了去年他在西北被人販子賣去了江南府的事?要不是恪舅舅人在江南府,我這輩子還能見到綏哥兒嗎?」
一想到那麼乖的兒子險些沒了,華宓君氣到恨不得咬斷那些人販子的咽喉。
盛言楚笑容淡了下來,按說兒子機警的很,怎麼會被拐?可事實擺在眼前,兒子的的確確被人賣了。
「要不我讓南哥兒送他回去?阿虎也跟著去。」盛言楚道:「咱們總不能圈著他一輩子,他一個男孩子,遲早要出去闖。」
見丈夫堅持要送兒子回去科考,華宓君只好作罷。
綏哥兒有狀元爹,又是樂驍太子的侍讀,平日見到的大儒更是比比皆是,縣試和府試對於綏哥兒而言,簡直是小菜一碟。
綏哥兒考中童生的喜報傳到京中不久,三年一度的吏部升降摺子下來了。
在通政司呆了六年的盛言楚順利接手通政司主使的位子,正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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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哥兒考中童生後並沒有急著回京,而是奉盛言楚的命令,帶著一幫隨從去陵州看望舅公月驚鴻。
若不是華宓君寫了一封又一封的信催綏哥兒,綏哥兒怕是要在陵州玩瘋。
陵州可不止有月驚鴻,還有江知樾,江知樾比綏哥兒整整大六歲,時年已有十五,卻跟個孩子王一樣,成天帶著綏哥兒在雞鳴島躥來躥去。
回京後,對著黑成煤球的兒子,盛言楚跺腳捧腹大笑。
華宓君捶了下丈夫,嘴角卻憋不住上揚。
八月有鄉試,過了仲秋後,地方舉子們開始往京城這邊來。
這天盛言楚才從通政司回家,阿虎迎面過來道:「爺,江南府來人了——」
盛言楚以為是鍾諺青,進了偏廳才發現裡邊的少年他並不認得。
「盛大人!」少年步履矯健,笑得卑謙。
可接下來一幕盛言楚倍覺熟悉,只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