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那黃白之物作甚?」孟雙嘁了一聲,道,「等事兒成了,你請我去你家鋪子吃一頓就行了,我這幾天饞的要命,可惜每每去,你娘像是被菩薩點化了似的,非說我還在養病不能吃辣!一水的清湯,喝來喝去我都快成清湯了。」
盛言楚哈哈大笑,揚言等他下回休沐一定要跟孟雙好好的搓一頓,最好能來一個一醉方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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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雙告別後,盛言楚就一頭扎進了書院。
此時書院裡安靜的可怕,盛言楚一進去就被夏修賢拉到角落說起了小話。
「他們這是怎麼了?」盛言楚下巴往院中下跪的一堆人那點了點。
「你猜。」自從盧李氏死後,夏修賢又恢復了以往的吊兒郎當。
盛言楚深吸一口氣,胳膊肘往後一捅,夏修賢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盛小弟!」夏修賢痛的嘶了一聲,振振有詞的譴責盛言楚:「年輕人要將武德好不好?就你這樣偷襲的混蛋怎麼就拿到了大觀樓禮魁的名號?那些書生莫不是都沒長嘴?」
「不服?」盛言楚抬起手臂作勢要撓夏修賢的癢癢肉。
「服服服。」夏修賢算是認栽了,有時候人長的小巧也是一種好處,至少打架的時候靈活。
夏日炎炎似炭火烤大地,院中的幾棵古樹盡數耷拉著枝葉往下垂著,就連蟬兒都有氣無力的趴在那隨便嚎兩聲。
盛言楚自製了一把竹扇坐在木欄下悠悠的扇著風,嘴巴呶了呶那群在烈日下跪著不起的幾人,道:「你說他們這苦肉計有用嗎?」
就在剛才他和夏修賢打鬧嬉笑的時候,趙教諭突然喊他進了內室,一進去他就看到了書桌上的一大摞考卷。
第一個就是他盛言楚的名字。
屋裡還坐著書院裡的幾位學正,臉色都不太好,見到盛言楚後,學正憂愁的老臉上終於現出了兩分笑容。
「這次應試,整個書院就你和馬明良沒有在第一道試題上動筆。」
一說這個,學正的鬍子就氣的直抖:「外頭那些愣頭青,一個個長得人模人樣,怎麼就沒長眼睛呢!老夫從前千叮嚀萬囑咐,拿到考卷後先別動筆,先過一遍考卷,若有漏印錯印的字,得第一時刻和老夫講!他們倒好,恨不得看到字就刷刷刷的寫,這回遭殃了吧?!」
盛言楚還是頭一回見學正這般生氣,耳朵抖了抖,忙道:「學正彆氣,事情已經發生了,學正此時罵師兄們屬實於事無補,還是該想想怎麼做能讓張大人饒了他們才好。」
「張大人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嗎?」學正心口堵得慌,手往窗外一個勁的點,「他們已經在那跪了一個多時辰,張大人那邊我也派人過去說了,可你瞧瞧,衙門愣是一隻蒼蠅都沒飛出來。」
盛言楚囧了一下,原來這道苦肉計竟是書院裡最為腐朽的學正想出來的……
哎,可憐天下夫子心吶。
廊下悶熱的厲害,然而盛言楚和夏修賢愣是不願錯過這場大戲,盛言楚從小公寓裡拿出一串荔枝,邊吃邊靠在柱子邊上愜意的看著院中一群逐漸撐不住的書生們。
夏修賢伸手搶走了一大半荔枝,不停的扇風道:「我瞧著這苦肉計沒大用,若有用,張大人早就該來了,再不來這些人怕是要被曬成乾屍。」
說著扇子往正中一指:「你看,你看,又暈了一個。」
盛言楚睨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傢伙,好笑道:「你說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同樣第一道試題都動了筆,怎麼你就在這乘涼,而他們卻要在大太陽下暴曬?」
夏修賢嘩的一下展開扇子,得意洋洋道:「爺一貫如此,哪怕再丟一道試題的分,我照樣能越過這群整天只會死記硬背的傢伙。」
盛言楚信服的豎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