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明良兄?」同窗搖搖馬明良。
馬明良晦澀一笑:「沒。」
「真沒事?」同窗狐疑。
馬明良嗯了下,同窗沒多問,而是扭頭和其他人笑談:「距離會試還有個把月,諸位接下來有何打算?」
立馬有人道:「當然是去往屆的三鼎元家中拜訪啊。」
又一人道:「官家登基後開恩科,新科和舊科的三鼎元人數不少,可惜他們都要準備翰林院的散館,著實沒機會理咱們。」
「那怎麼辦?」
其中一人想了想:「要不咱們去請教其他的三鼎元?」
「其他的?」
靜綏那位同窗擺手覺得不妥:「前幾界三鼎元好些早就散館外放,便是留在翰林院,此刻他們都要忙著給庶吉士們出散館的題,哪裡有空?」
「這也不行,那也不成,難道我們就這樣乾等著會試到來?」
「我倒認識一人。」馬明良插嘴。
「誰?」眾人的目光齊聚到馬明良身上。
馬明良眼神微微一沉:「現在的太府寺少卿盛言楚盛大人。」
「盛言楚?」靜綏那位同窗恍然想起來:「對啊,他可是實打實的狀元,如今太府寺閒得很,咱們去找盛大人請教些許能成。」
桌上的舉人們一聽馬明良和盛言楚是靜綏縣學的同窗,為此欣喜至極,紛紛拱手請馬明良幫他們牽線,馬明良笑著應下。
等舉人們離開後,靜綏同窗古怪地睨了眼馬明良:「明亮兄,你和盛言楚不是已經鬧翻了嗎?我還以為你跟他會老死不相往來了呢。」
馬明良渾不在意地笑笑:「不過是年少無知犯了點錯罷了,大不了我登門賠個禮道個歉就是了。」
同窗語出深意:「盛言楚現在是五品官,他未必肯搭理你,你適才應下那幫人,到時辦砸了事豈不丟臉?」
馬明良眯著眼睛,擺足了自傲的架子:「如今我是舉人,若得他指導高中進士,以後我自是感激他,我和他又是同鄉好友,俗話說在外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何況是在冷漠的官場上,互相扶持不更好嗎?」
同窗雙手環胸,望著已經昂首走向風雪中的馬明良,好笑地搖搖頭,嘖道:「人家有官家厚愛,要你一個小小舉子扶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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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回來後,盛言楚就將自己關在書房裡。
綏哥兒黏父親,聽到下人說父親回來了,忙屁顛屁顛的往書房來。
阿九蹲下身小聲的和綏哥兒解釋,綏哥兒也不鬧,呼啦啦帶著一圈丫鬟小廝回到自己的住處。
過了沒一會,小娃娃又來了。
阿九不放心,只好和盛言楚說了,盛言楚正煩著給金玉枝寫信的事,哪裡有空陪兒子,便讓綏哥兒回他娘那去。
綏哥兒撅起嘴,撲哧撲哧的去找華宓君,華宓君一向寵溺孩子,當即放開手中的活計,牽著綏哥兒來到盛言楚的書房。
盛家書房很大,一排排的書架宛若圖書館,往裡走好幾步才看到一張雙人躺的書桌。
綏哥兒飛撲到盛言楚身邊,張開雙臂要盛言楚抱,華宓君見男人眉頭緊鎖,便搶先一步將兒子抱起。
「你爹忙著事呢。」華宓君試圖和兒子講道理,「咱們來時說好了哦,不可以打攪你爹。」
綏哥兒揉著自己的小爪子悶悶點頭,隨後將軟嫩的臉蛋貼在華宓君的肩膀上,就這樣斜著眼看盛言楚。
盛言楚哪受得了兒子沖他露出這種可愛的神情,趕忙放下筆接過兒子。
綏哥兒捧著臉蛋一副得逞的笑,華宓君嗔罵了一句小滑頭,目光徑直落到盛言楚久久沒落筆的白紙上。
盛言楚將寶乾帝交給他的艱巨任務說了一通,華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