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宣傳生意的大好時機,華宓君連夜去了趟西北,一口氣馱了好幾袋水玉石回來。
為瞭如期交貨,盛言楚讓阿九往家中添了些手腳麻利的下人,正好程以貴一家子搬去了武將府,空出的城北盛家小院就做了水玉璫的作坊。
為了打造出樣式好看的耳鐺,盛言楚好言好語將鍾諺青請到了京城,有鍾諺青無與倫比的雕工點綴,做出的耳鐺形態格外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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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新制的水玉璫送進了宮。
金玉枝將水玉璫賞給各宮的大宮女佩戴,訊息傳到坊間,不少女人專盯著宮中出來採買的宮女耳朵上看。
水玉璫光華絢爛,墜子或長或短,盪在女子耳間極為新鮮惹眼,一時間水玉璫風靡整個京城。
聽聞水玉璫出自城北一家作坊,眾人紛紛前去搶買,去了才覺得路線熟悉,一看這不是盛家刀叉雅舍的所在地嗎?
預定水玉璫的人實在太多,華宓君忙不過來,便是將鋪面擴了三間,單子依舊排到了八月。
盛言楚可不想水玉璫的生意只是過眼雲煙,便教華宓君多出幾個新品,定位高檔些。
女人們對首飾的眼光到底比男人獨特,盛言楚稍一點撥,華宓君立馬舉一反三,骨戒、手鐲、吊墜逐漸掛到鋪子的高架上。
鍾諺青入了一股,隨後從江南調來一些雕刻學徒,由他們設計好的樣式,只要有銀子,還可以定製自己想要的款。
華宓君的水玉璫生意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時間轉瞬來到六月中旬。
進到六月後,盛言楚在太府寺忙得腳不沾灰,將各地遞送進京的春稅歸攏好,還沒等他喘口氣,太府寺的同僚就拉著他嘮嗑今年吏部考課升降的事。
盛言楚搖著扇子驅趕暑氣,微微一笑:「我來太府寺才一年,今年吏部的調動應該沒有我。」
幾位同僚相視一笑:「那可未必。」
第186章 【二更合一】 再次下江……
盛言楚默默的將同僚的話記在心上, 下值後,盛言楚去了趟衛家,就白日在太府寺聽到的話說與衛敬聽。
衛敬直言不諱:「當初將你外放是官家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去陵州, 按你的散館成績, 你該留在翰林院做侍讀學士,是個五品官, 你往陵州跑一趟, 再回京城也還是五品官,所以以往年的情況來看,你得再往上升一升,他們說得對,今年吏部的升降摺子上應該有你。」
盛言楚按捺住欣喜, 嘴角微彎:「只我去年仲秋後才來太府寺, 如今又升,朝中會不會有人不滿?」
「他們不滿什麼?」衛敬反問:「陵州多艱苦?官家讓一個細皮嫩肉的翰林修撰去那種地方, 怎麼沒見他們出來勸阻?」
說起這個, 衛敬有一肚子鬼火:「要不是你成天在陵州海面上來回倒騰,陵州的醃魚能銷到嵊餘府奉河郡嗎?朝中那些老不死的只會上下嘴皮子嘚吧,壓根就體會不了打通這條商路的艱辛。」
醃魚運往西北的路上曾遭到好幾次搶匪突擊, 後來西北其它郡府找盛言楚商量買賣陵州醃魚時, 盛言楚第一時間往『醃魚之路』沿途經過的衙門一封一封的送信,懇請這些衙門出兵剿匪。
盛言楚只是個小小的陵州通判, 哪裡使喚的上這些地方官,不得已,盛言楚只好親自帶著陵州兵一路殺過去,地方衙門大概看得不好意思,這才出手援助。
在那半個月中, 盛言楚翻山越嶺追著盜匪跑,以至於後來西北那一片的盜匪一聽到盛言楚的名字就頭疼,如此一來才護著陵州醃魚順順利利的拉到西北。
這些事朝中知道的人少,衛敬還是從杜氏和程春娘閒聊時聽到了隻言片語,後來狠狠將盛言楚罵了一頓,人家做官享福,你做官賣命,值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