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羅既留給她的。
遺囑很簡單,這個牛皮紙袋子裡的所有東西都歸白漾所有,署名羅既。
雖然很急於開啟但白漾還是忍住了,回了家爬到大床。上坐在羅既身邊小心拆開了袋子,袋子雖然很大,但是東西也不很多,一沓畫紙一張銀行卡,銀行卡上工整地寫著密碼,字跡看起來還有點新。
白漾細細的看畫紙,都是些鉛筆畫,打眼一看她就熟得很,那些奧地利風格的建築還有那音樂大廳的穹窿,以及那雖然幾筆勾勒的公主裙,還有細細描畫的五官。
比公安局畫的辨認肖像還更清晰好認。
白漾抬手摸摸旁邊人的頭:“你都沒告訴我你會畫畫兒,而且你是這麼早就開始暗戀我啦?哈哈……看看你,也不知道用好畫紙,都泛黃了,跟老照片似的你還留著幹嘛?你這個人不好,暗戀有啥意思,你當初直接追我多好……”
“誒?這張是你憑空想象的吧?哎呀,我二十歲的時候比這個好看多了。”
“哦!天哪,這個真像周璇,我要是長那樣兒不早進影視圈了麼?看吧,憑空想象都不準地,以後你要畫就大大方方地趁我睡著了畫唄,我睡著了可老實了。”
“嗯,這幾張大齡的還挺像,看嘛,藝術來源於生活。”順手輕輕掐他臉頰一下,“可你這有點低於生活了,看起來有點老啊!”
白漾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照片翻來覆去看了N遍,看得心花朵朵開,當下就決定要培養自己的新愛好:畫畫。
可惜,白漾的手彈鋼琴還行,畫畫實在是糟蹋——畫紙。
本來挺英俊的模特被她一畫出來都成了五官比例奇怪的Q版睡美男,就這樣她還好意思一張張都小心收起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長安嫁】(請點選)
白漾跑到銀行網站查了查,卡里面的錢不太多,但她從現在開始不工作並且養三個孩子直到自己進棺材那天還是夠的,這是羅既留給她的,哦,現在是留給她和孩子們的。白漾把卡給了安姐,讓她買東西就用卡里的錢,並且很自豪的說這是她男人給她們準備的存款。
自從那次和塗雲相談過之後他就像消失了一般,讓白漾一度懷疑他是不是離開這座城市了,直到她開始休產假兩天之後去給瞿琛和崔恕人溫居,他們倆也要奉子成婚了,肚子裡的娃比白漾家的小了五個月,那天塗雲相也在,和崔恕人窩在廚房裡鼓搗飯菜,剩下倆孕婦在客廳落地窗前的懶骨頭沙發上窩著聊天,同時享用鮮榨的橙汁。
瞿琛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所以能看見兩個忙碌的男人。瞿琛有點小小的感慨說如果塗雲相和白漾一直就那麼好好的到現在該多好,白漾嘁一聲說道:“如果‘如果’都能實現,我倒希望最開始的就是羅既。”
如果,最開始的就是羅既她一定不會辛苦這麼久的。
休了產假白漾又回覆到每天陪著羅既的日子,她就喜歡每天早起、睡覺之前拉著羅既的手摸自己的肚子,然後告訴裡頭的娃們:“顯示器、鍵盤、滑鼠,這是主機爸爸,快,跟爸爸說晚安。”、“快快快,起床了起床了,再不起床爸爸要打你們屁屁了。”、“跟爸爸說再見,我們要去給醫生阿姨看啦。”諸如此類,有兩次瞿琛正巧和她一起去,聽她這樣講話瞿琛忍不住抖了又抖。
有天白漾半夜如廁聽到安姐很小聲的在給誰打電話,說什麼小漪開心多了……白漾在廁所就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仔細看了半天忽然發現——笑多了眼角都有細紋了,好可怕。
羅既依舊是那個樣子,似乎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九個月,已經快秋天了,白漾因為“負擔過重”睡不好,辛苦得不得了。
“羅既?”
“老公。呃,好麻。還是叫羅既好了。”白漾側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