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算是勸導,尷尬的少意識看了手中的書,倒是邊上剛剛笑說殺雞儆猴的少年挑了眉,抬手行禮,「學弟許落,多謝陳遜學長指教。」
兩人離開後,陳遜身邊的江潮人高馬大,雙手環胸睥睨走遠的兩人,樂了:「你倒是好心,還指導他們,雖然他們是高二生,但我得到訊息,等我們高考那次,上面很可能放寬降級招收的名額,也就是說如果這些高二高一的學生裡面有人修煉資質足夠強,就算學級低了,只要文化課大概過關,也會被招收,這等於壓縮我們的入學名額空間。」
這樣機密的訊息自然是從他爹爹那得到的,他爹在金陵官場位高權重,嘴上謙虛說是依附金陵三豪族之一的宋氏,其實兩邊是彼此成就,他爹就是草根崛起中的戰鬥機,宋氏那邊也算是地方豪族,對他爹卻是極為尊重的,連帶著他這個兒子在宋氏也極有地位。
健康的聯姻是彼此成就,而非單方面扶貧。
可有這樣的父親,就算江潮擅武,心眼沒他爹多,也知道計較利益。
所以他覺得陳遜忽然提醒這兩個學弟,莫非……
「那許落說的雞莫非是崔氏?看不出來啊,這學弟還算上道,希望他們也能考個好成績。」
陳遜看了樂淘淘的江潮一眼,輕笑了下,「未必。」
哪個未必?
是許落未必說雞是崔氏,還是……
陳遜卻不多言,只是用手指折了邊上觀賞樹的一片綠葉,在指尖折軟碾碎。
許落什麼的,不太重要,他在意的是那個影片——何人所為?
可真是神來之筆。
這個影片一出,局面一定會很快塵埃落定。
——————
「許落,沒想到陳遜學長會這麼說,他可是咱們學校的第一,真正的學神,咱們回去就把書換了吧。」
少年如此說,卻見許落撇嘴,面帶不屑,淡淡道:「朝廷看重修煉,來日定要培養許多戰鬥人員,招收定是高中三個學級一視同仁,他所謂的提醒,沒準是怕我們跟他們同一起跑線上。」
「而且,雖然現在那個影片看似對崔氏不利,但民怨鼎沸,就算崔氏吃虧,王族也下了命令壓制,但朝廷權貴跟諸豪族們勢強,怎麼可能讓這種政令實行,畢竟他們某種意義上就是另一個崔氏,懲戒崔氏,開了這個口子,他們還怎麼掠奪資源?」
「所以……若說之前陳然跟封庭很可能罷官,現在十有八九要被處死。」
「這才是真正的殺雞儆猴。」
許落淡然自若說完這些話,在同伴被嚇到後,輕飄飄一句:「所以你換吧,我不換。」
陳遜自家已是潑天大禍,還妄想來指導他,真是滑稽。
而得罪了權貴的陳遜來日必定被打壓,屆時金陵府學的第一就是自己。
許落緩緩笑了。
他的同伴一想也覺得有道理,正好兩人走出花園,許落面上的笑還未淡去,抬頭就看到中心廣場上的光幕實時新聞跳出了一條關於政令的發布。
——凌陽伯崔庸因違背文武不擾的政令,勾結陵城刺史趙瑜為禍一方,導致陵城百姓受害,13孩童隕命,造成重大民間怨情,特褫奪指揮使官職,並降爵!其子崔潤以白身幹擾陵城團練所與州司馬救援行動,險些釀禍,且辱傷上官,行為惡劣,特取消其學籍,舉國學府永不錄用,且已被緝拿下獄,碎靈骨,斷絕修煉根基,以犯上作亂罪判處二十年jian禁,永不可赦。
——陵城刺史趙瑜,判死罪!其黨羽……
——僅以此訓誡相關之人,靈氣復甦乃機緣,亦為禍源,若不思德行,不以約束,上為榜樣,日後必有重處。
後面一串趙瑜麾下刺史府的核心官員被掛上了榜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