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也得承認這世上的確有遠超於自己的所謂妖孽。」
人心是不能按年齡來算的。
青絲及腰的女子手指勾著一根樹枝,素白臉龐在火光中若隱若現,「所以你放棄了?」
「沒,就是覺得她越這樣,我們越得走簡單的路子——能不靠腦子的,就絕對得以武力對付。」
「雖然年紀大了這麼多,有點不要臉,可琅琊院實在太重要了,歷代裡面逆襲了魁首的人最後有什麼成就,你們都知道。」
「人生在世,哪能不爭。」
「半個月後回去吧,在此之前,你們來看下這個任務,邊疆的,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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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幹掉了一群人後,自己也沒啥反應,正在對著一本化靈的古棋譜下棋,聽完心腹的匯報後,他淡淡道:「有人去翻藏書閣的那些原本嗎?」
「有,那位「七皇子」所做的秘術原本都被人翻閱過了,翻閱人數超過了兩位數,這是名單。」
山長笑了笑,揮手讓人出去了。
古棋譜:「老賊,你又在下棋,你這徒弟莫不是你的新棋子?」
山長指尖夾起一顆棋子,淡淡道:「麓山歷代魁首從來不為人棋子,尤其是她。」
陳阿刁這人擅長一步看十步,他不是,他這人擅長看人。
「她搞了一個應龍血脈,但不管是我麓山的這些靈王,還是外面那些靈王,恐怕都在好奇陳家祖上的血脈,也許很快就有人查到了陳圭。」
古棋譜:「陳圭,這可不是個簡單貨色,可惜他惹上的更恐怖。」
它來自初代,知道的事很多,但也不全面,所以沒有多說。
山長:「是啊,所以我才覺得她這樣都能崛起……現在陳家祖墳怕是都被查了個遍,不過他們估計沒想到她哪怕偽裝成了七皇子,也沒有拿自己最擅長的血脈秘法去搞秘術原本。」
這個局,靈王級別的一眼就能看穿,不過因為他介入了,大部分麓山人都以為是他在下套罷了,能把阿刁的存在感淡化,不過這些靈王級的也不在乎樓張這些人的死活,畢竟麓山的問題擺在那,刮骨療傷勢在必行,某些人也不會在這個鐵則上犯忌諱,初代活下來的人,更看重眼前利益。
比如陳阿刁掌握的血脈秘術,的確是一天才想法,雖遠比不得創始人在星辰期就搞出琅琊道碑的可怕,但以她的成長環境,已可窺其超凡。
「萬一他們查到了陳圭,知道了陳圭在初代牽扯到的那些前塵往事,知道了詛咒的厲害,就越對她的手段感興趣了。」
古棋譜:「你就不想拿到看看?」
山長笑了下,「都活到這份上了,若還得從小丫頭身上去窺探手段,本身就是對自己的不自信,所以他們不是山長,而我才是。」
啪!落子將軍。
相比陳阿刁這邊的成長,他其實更好奇天靈族到底要搞什麼。
那位國後就這麼肯下血本?
那麼個齷齪好色的老東西,她也忍得下?如果忍得下,那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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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一個深夜,月明星稀,院內花草清新,剛修練完回到居所的蒼梧剛出後院,下意識往隔壁院房子看去,他這是下意識的,卻正撞上了某種波動。
他感應到了。
那屋子裡有某種強大的靈性在誕生,哪怕隔著琅琊院本身超強的隔絕效果也逸散了些許,讓他感覺到了。
她……突破了?
蒼梧垂了眼簾,轉了下食指上的扳指,轉了半圈,脫下,往空中指尖一彈。
扳指飛出,在半空旋轉著,很快擴大,變成直徑數百米的巨大環形罩子,但完全透明化了,只有靈王級級的忍才能看到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