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一些同學都在12號定點,反正兩三個定點分配十個州的人吧,大學生更多,你們學府每個出二三十個,反而人少。」
「因為我們大學分自主報名跟學校推送,再加上一些社會機構以及社會人士自己報名,每個定點最終大概兩千人吧。」
的確人少,十州十個學府加起來也才兩百多人,只佔這個定點預定分配人數的十分之一,總體來說大學生比重最大,實力也最強。
但彼此將小團體已成。
北部跟南部,大學跟高中,讀書的跟社會的,社會的跟社會機構的,都隸屬不同的源頭,各有傲氣,對彼此也各有忌憚,但不可否認這些人都是從國家當今各層篩選出來的天才,若只有自信,當初第一層登記就過不了。
好像登記基礎就是25周歲以下,c級修為以上才有資格參加預選。
兩千人很快就滿了,全員到位,麓山院的人一開始就沒搭理過這些高中生還是大學生抑或者來自各階層的人員,等時間到了,這個老師從儲物裝備裡釋放了一堆小球,這些小球懸浮起,釋放了表殼,展開腕錶的羽翼,上面早已記入了相應繫結者的dna氣息,很快飛梭著,直接找到了各自的主人。
阿刁拿到了屬於自己的身份腕錶,開始繫結,卻察覺到身邊有人在靠近。
「喂,你是儋州陳遜的妹妹?」
阿刁轉頭看向對方。
好像是大學生?也不知道是哪個大學的,反正身邊還有幾個同伴,看起來比高中生成熟多了,此刻狀似善意且笑眯眯對她說:「你哥哥被踢出中科院了,知道嗎?因為他學術不端,被中科院放棄了,現在應該還在牢裡。」
這人聲音不小。
不少人齊刷刷側目看來,田中野等人察覺到對方的惡意,正要阻攔,幾個大學生卻隔開了他們,因為在圈內沒法動手,只能看著阿刁被對方包圍而且……羞辱?
宋泠皺眉,但沒吭聲,因為她看出阿刁應付得了這個局面,只是陳遜的事這麼突然,一點訊息都沒聽到,但看阿刁的表情好像沒什麼波瀾,早就知道了?
知道個屁。
阿刁是真的很驚訝,但也僅僅是驚訝了,然後用古怪的眼神瞧著這個二十歲的小夥子,啊這人估計跟陳遜有仇,或者他跟陳遜在中科院內的競爭對手有關係,趁機來落井下石的。
要麼,也是來試探她的,怕她真有什麼資質,能考出什麼好成績,所以先來搞一波心態戰術,影響她的發揮。
大概阿刁看傻逼的眼神太明顯了,這人神色微微僵,繼續道:「院裡透過他的基因測驗,發現他不能修練的原因在於血脈被詛咒了呢,不過你既然能修煉,要麼是你娘做了些什麼,要麼就是你運氣好,剛好有修煉資質,但血脈被阻斷的話,別說微光期掌握血脈攻擊,就連微光都很難突破呢。」
「所以,我真的很替他可惜,也替你可惜。」
「但幸好麓山考核報名不用錢,你也不虧了,好在你爹還是儋州提督,你也還是官秩千金,回家早點找個夫家嫁出去,也挺好。」
他一邊可惜,一邊微笑。
因為這件事畢竟見不得人。
哥哥學術不端被踢出中科院,家族血脈被詛咒,前途盡毀,怎麼聽都是晴天霹靂。
在圈外的江舟神色微沉,似乎在思索什麼,但也冷冷看了對方所屬大學那邊一眼,人家倒不覺得有什麼。
年輕人私底下的言語爭鬥,又沒胡說八道,算什麼呢。
雖然言語很囂張下賤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在圈子裡不能動手呢,如果打嘴炮……麓山院的人也沒給他們時間,直接宣佈了預考的內容。
「現在,啟動你們的腕錶。」
眾人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