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乜羅:「菜都冷了,先吃菜吧。」
他總不能讓五州全軍吃趙日天的席吧。
原來蕭堇還是謝鏡予的同學?
也是,他們這些頂級貴族其實就是一個圈,但謝鏡予明顯被閨蜜跟同學給「賣」了,於是她被氣笑了,抬手對著阿刁。
「絕無二話是吧,那你就...」
阿刁膝蓋一軟,噗通一下就跪了。
「嫂嫂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謝鏡予的手都舉起了,愣是不好拍下去。
因為對方跪得太快太標準了。
她下意識就要躲開,愣是沒躲成。
本來她就不可能當場殺這人,因為對方並未實質傷害過趙家利益,關於自己的那些胡說八道的事兒也都沒指名道姓,她就是氣不過對方這真真假假的把自己拖下水,再怎麼樣也要逼出對方身份。
沒想到啊!
這人演得跟真的一樣,而且曲江南他們竟然還配合。
而跪得完美標準的阿刁繼續說道:「其實這些年我早就想開了,小時候的事都當不得真,前段時間我都能把嫂嫂你放下了,因為我愛上了別人,他女扮男裝,絕世傾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在想:這世上竟有如此出塵絕艷之奇女子。」
「嫂嫂你不會怪我吧。」
她紅了臉,一副害羞的樣子,偷偷看了某個地方一眼,然後繼續低頭跪著。
被她看了一眼的人汗毛直立。
眾人畢竟是修士,何等敏銳,刷刷一下全看過去。
寒濯:「!!!」
狗日的趙日天,我跟你拼了!
寒老拼命壓著他的手,一邊內心奔潰:趙大哥,趙公子,求求你放過我們家小侯爺吧,他可還沒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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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眾人吃席如舊,但當事人幾個都去了內屋,也不知道談的啥。
反正趙大公子一個人被留在一個房間裡,其餘幾人在隔壁也不知道說了啥。
一個人好啊,一個人有助於她擦汗。
馬桶:「翻車了吧,開不開心,刺不刺激?」
阿刁嘴硬:「翻了嗎?我一個漂移又掰正了你信不信。」
馬桶:「呸!」
瞧你這嚇得魂魄出竅的樣子,它本來還想說蕭乜羅見過她本體,但一看阿刁這副死樣子就不說了。
「欸,你說這謝鏡予會放過你嗎?」
阿刁:「啊?她本來就不會拿我怎麼樣,你真以為她會殺我?」
馬桶:「?」
本來,阿刁是可以直接說是誤會然後脫掉趙日天這個馬甲的,畢竟往日她再歡脫瞎逼逼,也只是摸稜兩可說自己的背景,卻沒公然指定太行山趙家。唯一知道的就是寒濯,可這人敢說嗎?不敢,說了對他沒好處,主要也沒證據——他當時身上所有裝備都被阿刁給薅走了,根本不可能留存攝像影片,加上阿刁救過他,寒濯這人道德還行,起碼比阿刁高,所以不會說什麼,也就心裡憋屈。
但阿刁選擇了硬抗,還要保住這個馬甲,為什麼?
第一,蕭家兄妹這邊的好處還沒拿到手,她原來覬覦的權力也沒到手,這個人設不能崩。
第二,她意識到了蕭家兄妹早就借曲江南查到了謝鏡予會來,而蕭堇之前應對這次侵襲事件的底氣就源自於此——就算教主跟雪妖王晉級成功,謝鏡予也在趕來的路上,倆個星辰要滅他們輕而易舉,倒是危機可解,可這樣也帶來了一個隱患,謝鏡予背後站著趙家跟她自己的家族,這樣位於京都的超強勢力,最好不要貿然公然跟地方軍閥兵權有明確的勾結,本來謝鏡予是借著曲江南來的,一來給曲江南結尾,二來跟蕭家兄妹結暗盟,但這樣一來很容易把